许则转过身，还没有迈出半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抓住
，力道大得惊人。
他错愕地回过头，能清晰感觉到陆赫扬盯着自己，整个房间只剩下仪器
运行声和两道呼吸。
“许医生。”这三个字被说出口时候不紧不慢，不是命令式，但好像也没有给许则留有拒绝余地。
陆赫扬说：“陪
。”——
陆赫扬：想不起老婆，烦死。
病床越近，空气中信息素越浓。许则尽可能地平复好呼吸，低头将自己手环档位调高，他先是去床尾，抽出做护理记录用平板，输入内部密码后调出病例。
内容很简单：因长期过度使用抑制剂引起强易感期。
许则想到陆赫扬之前说他大概每三个月会有
次易感期，这次在战区待三个多月，为不影响作战指挥，陆赫扬应该直在用抑制剂，时间久，信息素紊乱，才引发强易感期。
只是许则不明白，陆赫扬原本可以选择离北部战区最近军医院，却还是飞回首都。
他放下平板，动作非常轻地走到仪器旁，观察各项数据。看得很认真时候，病床上忽然传来点动静，许则立即注意到，走过去，借着模糊光线看陆赫扬是否哪里不舒服。
顾昀迟：没空抓老婆，烦死。
（想到陆赫扬不还钱，更烦。
好像没有，他似乎是睡着。许则往下看，陆赫扬手指上夹着传感器，许则想摸摸他手，看会不会凉，但怕吵醒他，于是只用指腹很小心地贴下陆赫扬手背。
是温热，许则放心些，他慢慢直起身，视线重新往上时，却猛地发现陆赫扬不知道在哪秒醒过来，正看着他。
“谁。”陆赫扬声音很低，透着股alpha在易感期时特有、不省人事不善与警惕。
“医生。”瞬间心跳变得很快，许则说，“打扰到您休息，马上离开。”
他对陆赫扬抱歉地点下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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