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自己不小心撞到。”许则第三次这样表态。
不晓得撞在哪里才能撞出个牙印伤口,宋宇柯反正是闻所未闻,又庆幸许医生那张可以放在195院宣传栏中心位脸没有被弄毁容,只是下唇受点伤。宋宇柯宽慰道:“没事许医生,咱们按照程序来,先赔偿,等上校易感期结束,跟他说明情况,上校会来向你表达歉意。”
许则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那种场景,他认真拒绝:“真不用,只是破点皮,不需要赔偿,也不需要上校道歉,你们别放在心上。”
被白衣天使大度感动到,宋宇柯暗下决心,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上校,让他给许医生个交代。
“好,那就听许医生。”宋宇柯说,“对,腺体科那边已经对上校病房实施隔离,每天专人监测和照顾,严格控制人员进出。前天上校父亲过来,也都没能跟上校见面,这几天许医生你先别过去,省得白跑,
医者仁心,池嘉寒说:“那就把他们都杀。”
顺着这个回答,许则用很直线思维想想,他觉得池嘉寒如果因为这件事要杀爹妈,贺蔚定会高高兴兴地给他递枪,然后名正言顺地怂恿池嘉寒起私奔——很荒谬,不过也许真是他们两个会干得出来事。
“好。”许则点点头。
池嘉寒被他弄笑,然后说:“要不你跟领证好。”
明显玩笑语气,然而许则思考片刻,回答:“可以。”
“服你。”池嘉寒边帮许则处理伤口边咬着牙,“怎不去普外上药,让整个195院都知道那个叫陆赫扬把你给咬——”
“嘉寒。”许则忍不住制止他,避免整层都听到。
“闭嘴吧你,明天就去找陆赫扬,把你们俩高中那点事都抖出来,省得那不明不白,现在这样算什?”
许则相当生硬地岔开话题:“贺蔚,好像没有要结婚。”
口腔科新代里以手稳出名池医生忽然力道不准地将棉签压在许则伤口上,过后又很快反应过来,立即拿开,所幸许则是个对疼痛不太敏感人,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下,只问:“怎?”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结婚,也不会喜欢上哪个omega或者beta,如果领证能帮池嘉寒解决些问题,许则愿意配合。
轮到池嘉寒反应不过来,好会儿才说:“算,怕陆赫扬哪天突然恢复记忆弄死。”
许则将衬衫扣子扣好,很淡地笑下:“不会。”
池嘉寒知道‘不会’是在回答陆赫扬恢复记忆这件事。
这两天宋宇柯前前后后来办公室找许则三次,探讨关于他因陆上校在易感期期间无意识攻击而形成伤势是否属于工伤,以及军部对此赔偿问题。
“他结不结婚关什事。”池嘉寒回答完上个问题,结束上药,收拾东西。
“那你呢。”许则问。
尽管池嘉寒父母不在首都,但他们对池嘉寒催促从未停止,不断要求他出席各种宴会,试图为他安排圈子里门当户对alpha。池嘉寒对此贯不理会,可长久下来,总是会感到疲惫和厌烦。
“怎,又不结婚。”池嘉寒面无表情。
“如果他们强迫你。”许则考虑到些现实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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