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些久远而虚幻东西吊着,却不抱有任何目,许则有时自己都不太明白。
无尽,回想过遍又遍,几乎已经无法再找出任何点新细节回忆,和寥寥数次梦里见面——其实梦到也不觉得高兴,相反会十分空落,可如果想要看看陆赫扬,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
回到十几岁那片苦海里,再相见。
今天什也没有梦到,许则睁开眼,被窝里暖和又静,有刚被晒过特殊味道。他翻个身,把头探出来点,深深吸口气。
吸到半,猛地停住,许则错愕地看着靠在书桌边alpha,怀疑自己其实没有醒来,而是陷进第二重梦。
手轻轻往下按就打开,陆赫扬迈进去,看到窗帘敞开,整个房间被阳光照得很亮,窗外是青褐色树梢。陆赫扬目光从衣柜、书桌、椅子和套着塑料袋用作防尘电风扇之间扫过,最后落在被衣柜挡住半小床上。
他走到书桌旁,看着对面小床,床上很妥帖地垫着褥子,厚厚棉被鼓成团,有规律地轻微起伏着,几缕黑色头发从被子下露出来,安然地贴在枕头上。
在呼内轮转已经结束,由于下学期或许要去国外研究院,许则没有再继续申请轮科,而是挂名回信息素与血液科,周偶尔去几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医大实验室里。
今天不用去195院,实验室里活也没有太急,许则意外地凑出天休息时间。他早上来老城区,把被子抱到楼顶去晒,然后买菜、做饭。个人吃完饭,打扫好卫生,许则上楼收被子,铺到床上,脱掉外衣,钻进被窝睡觉。
许则这几年养成个奇怪癖好——回老房子里睡午觉。可能是少年时代总是睡眠不足,学医后又逃不过地狱作息,所以会把睡午觉当成爱好。不过平时太忙,满足爱好机会并不多,有时好几个月才能来次。
可对面似乎不是高中陆赫扬,要更高点、成熟点,和以往梦里模样不同。
许则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紧盯着陆赫扬,无从得知他为什会知道这里,会来这里——许则想到种可能。
极其认真地辨别着陆赫扬眼神,许则试图找到证据,很久之后他点点松懈紧绷肩膀,上半身弯曲着垂下去些。看不出是放松还是失望,许则情绪总是很不明显。
“大门没有关好。”陆赫扬说。
许则想想,应该是自己抱着被子回来时是用肩膀顶门
还有个原因,是经过实践验证,许则发现在这里睡觉,梦到陆赫扬概率会大点。
最清晰次梦,是去年夏天,就在这个小房间里,窗帘被风吹得飘起来,能闻到淡淡栀子花香。陆赫扬穿校服坐在书桌前,边将电风扇打开边轻声道:“可能要久点,不等话也没关系。”
陆赫扬还是十八岁陆赫扬,可许则能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十八岁许则。
风扇吹过来,许则坐在床边,即使知道后来是什结果,知道最终会分开,甚至知道眼下是场梦,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像现实里固执过无数次那样,回答:“会等。”
从梦中醒来时候,许则兀自怔很久。那时他已经将近六年没有见过陆赫扬,所以做梦都只能梦到高中陆赫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