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联系过小风很多次，只是发消息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直到后来那个号码变成
空号，许则才放弃。
现在再想，或许收不到回音是因为小风再也无法回应他。
“还有件事。”贺蔚又说，“虽然你和嘉寒还没有结婚，但
想问问，你们什
时候离婚？”
“不会结婚，闭上你
嘴。”池嘉寒开口。
贺蔚眨眨眼睛
“车上是唐非绎。”贺蔚说，“死其实是他。”
久远记忆铺天盖地涌上来，警方那多年都没有查到唐非绎踪迹，许则原以为他是逃到联盟外，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当年就已经死。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蒋文，是赫扬当时保镖。赫扬出事之后蒋文找到哥，提出用唐非绎命来换他，哥同意，之后就对唐非绎说要安排他逃出去。所以被警方追捕那辆车上，坐着其实是唐非绎，车子也是被动过手脚。”
“唐非绎死之后，蒋文按照约定把哥送出联盟。哥说，赫扬在出事前就告诉过蒋文，不要让唐非绎进监狱，要尽快杀他，因为进监狱以后反而会有各种变数，只有立刻死掉才是最可靠。”贺蔚
直笑着，“如果不是这次出任务，也不会碰到偷偷回联盟哥，虽然挨嫌犯枪，但总体是值得。”
“醒来第件事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贺蔚用那种讲秘密语气，“们17号，应该最先知道才行。”
贺蔚在ICU昏迷三天，池嘉寒几乎有时间就去，整个人裹在隔离服里，不说话也不动，就在病床边看着贺蔚。
听池嘉寒说中途陆赫扬和顾昀迟也来过好几次，只是许则这几天都在实验室，很少来院里，也就没有碰到。
第四天，贺蔚醒过来，确认情况稳定后被转入特殊病房，在大部分人都被告知暂时不要探望打扰病人时，外科那边却通知许则，贺蔚要见他。
许则接到消息就从实验室赶到195院，贺蔚看起来状态不错，虽然还戴着氧气罩，但面色已经不那苍白。
“什事？”许则俯身问他。
“嗯。”许则想自己应该笑下，可是没能做到。
杀父仇人、伤害陆赫扬凶手，这些年许则直耿耿于怀，希望有天可以听到唐非绎落网消息，在他觉得也许不会有这天时候，却突然得知那个人在七年多前就已经死。
谈不上快慰，甚至是趋于平静，但许则明白有些事情结束——其实早就结束，只是他现在才知道。而计划着完成这切人是陆赫扬。
还有个人下落，许则没有问，因为已经大概猜出结果。
那年俱乐部被查封之后，小风应该直跟着贺予，如果后来警方追踪到贺予，也定会注意到他身边小风，而如何要让伪装成贺予唐非绎看起来更像贺予——那贺予小跟班，小风，也定会在那辆车上。就算他不想去，唐非绎也会逼他去。
贺蔚声音虚弱：“跟你聊聊关于成为池嘉寒老公必须要知道十件事。”
“？”
许则回过头，池嘉寒正戴着口罩站在门边，贺蔚大概还不知道是他。
“开玩笑。”贺蔚笑笑，然后说，“贺予，哥，还活着。”
许则怔怔，不太确定地问：“他不在那辆车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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