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自由。”
祝福是不必回答,陆赫扬知道那时自
“嗯。”
首都每年都会下雪,在陆赫扬出国后那个冬天,许则第次来这里看雪,就像陆赫扬对他说那样,这里下雪以后景色更好。
沉默中,风声和雪落声变得更清晰。许则突然说:“上校,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他说着抬头看天空,在他仰头那刻,陆赫扬发觉似乎风停,雪也停,白色变成绿色,冬天变成夏天,早晨变成夜晚,空旷四周被只帐篷笼住,虫鸣声悠悠响起。
但身体仍然能感知到寒冷,目之所及场景也没有改变,陆赫扬意识到自己正同时看见两幅画面,幅在脑海里,幅在眼前。
这种眼神让许则觉得陆赫扬是在看个不应该存在东西,透露出警惕和怀疑态度——就像许则也认为自己正在经历幻觉样。
“上校?”
陆赫扬没有回答他,但朝他走近。许则将‘幻觉’这个假设排除,他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幻觉,并且面前陆赫扬过于真实,自己不至于分不清真假。
记得陆赫扬曾经说和贺蔚他们来这里野营过,或许是陆赫扬今天会到这个地方原因。许则想伸手帮他拍掉身上雪,但忍住,他问:“你个人来吗?”
“嗯。”陆赫扬态度有些疏离,“过来时候看到有脚印。”
,他想着在出国之前要把老房子打扫遍。
开到盘山公路时,又开始下雪,也或许是山区雪直没有停过。路面并不陡,行驶还算顺畅,不过许则还是在路边停下,给轮胎装上防滑链。
越往上开,雪变得更厚,许则最后将车停在处平地上,下车,步行去山顶。
他走进片山林,脚踩在雪里,发出咯吱咯吱声音。不断有在树枝上堆积过度雪团团地掉下来,惊动停歇鸟,扑动翅膀凄凄地叫声,往别地方飞去。
走到尽头山崖,隔着片海,能望见雪白色首都。
脑海里许则也是这样看着天空,许愿般表情。
“在天上飞时候。”眼前许则开口。
陆赫扬听到另个许则说:“希望你自由。”
然后他们同时转过头看着他,个满身白雪,个披着月色,分隔在岁月鸿沟两岸,神色与目光却分毫未变。
“会觉得自由吗?”
“怎……会来这里。”
“来看看。”陆赫扬把目光转向远处滑雪场,“许医生——”
他停顿下,才接着开口:“许医生是过来滑雪吗。”
“没有滑过雪。”许则说。
陆赫扬将视线收回来,看着许则侧脸,问:“只是来看雪吗。”
往左侧看,可以看到条起伏滑雪跑道,跑道旁还有长长缆车索道,正在缓缓运行,游客似乎不少。
许则拍拍头上雪,又把眼镜摘下来擦擦。个人在大雪天来这种地方干站着显然是让人很难理解,又没什意义事,但本来也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有意义,想做就可以。
只是这次好像不再是没有意义。
听到脚步声时候,许则以为自己遇上老虎之类大型野兽,他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看到却是比野兽还要让他更难以置信对象。
陆赫扬满身是雪地站在几米外,以种冷静而审视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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