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寒说你签
首援医疗行动队
同意书。”
“嗯，本科毕业时候签。”许则猜池嘉寒
定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去联系陆赫扬。他说，“那时候很迷信，觉得自己如果可以多救些人，外婆也许会好起来。”
然后他很淡地笑下：“虽然后来外婆还是去世。”
陆赫扬抬起头，看着他。
肺移植手术过后第四年，叶芸华心脏开始出现问题，在黄隶岭安排下，她被转入195院进行治疗。两年后，许则才读完年硕士，叶芸华便离世。
“叔叔可能是在跟你开玩笑。”
走廊尽头窗玻璃上蒙着层厚厚灰，阳光模模糊糊地照进来，许则把窗户打开点。
从那天晚上与陆赫扬告别后许则就时常陷入怀疑，怀疑陆赫扬恢复记忆这件事是自己做梦时杜撰出来，但幸好有证据，书包里那朵栀子花，虽然最后它还是枯萎。
现在更好，只要看看陆赫扬眼睛，许则就能得到放心答案。
只是那双眼睛里有非常明显血丝，许则注视着陆赫扬脸，观察到他眼下淡淡青黑，和下巴上隐约胡茬——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陆赫扬这种样子。
陆赫扬看许则几秒，提过他手里餐盒，说：“走吧。”
去病房过程中，小禾趴在许则肩头看陆赫扬侧脸，最后鼓起勇气问他：“叔叔，你是开飞机来吗？”
“开飞机太危险。”陆赫扬说，“是走路来。”
小禾信不信不知道，反正许则是信，他立刻问：“为什
？”
陆赫扬朝停在医院大楼外那辆军用车抬抬下巴，转过头问许则：“真看不见吗。”
她去世那天早上，精神意外地好，吃很多，话也变得多，并且直在等许则来看她。见到许则后，叶芸华拉住他手，高兴地说：“媛媛要来接
，要去好地方。”
许则无法描述那时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定笑得很难看。他问叶芸华：“外婆，能不能抱抱你。”
不等叶芸华回答，许则就轻轻抱住她。被疾病折磨十多年，叶芸华已经非常瘦，抱在怀里只剩把硌人骨头，像棵干枯老树，不再是小时
整条走廊空荡，没有别人。许则朝陆赫扬靠近点，伸手摸摸他脸：“最近事情太多吗？”
“只做件事，不过有点难，所以没有休息好。”
“解决吗？”
陆赫扬揽住许则腰，低下头搭在他肩上：“嗯，解决。”
其实还想问陆赫扬是不是被调来西战区支援，为什没有带任何士兵，是怎知道自己在这里……可陆赫扬看起来实在有些疲惫，许则没有再继续提问。
“……”
小禾奶奶在撤离过程中腿受伤，目前只能躺在病床上静养。许则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将碗和筷子递给她，又帮小禾在病床边支起张小餐桌。
当下境地里能同时看到医生和军人，是件让人十分心安事。小禾奶奶问陆赫扬：“是来接们吗？”
“是，很快就可以转移去军区中心医院。”
离开病房前，许则回过头，奶奶还端着面没有动筷，只微笑着看小禾在吃面。小禾吃两口，直起身，悄声说：“奶奶，飞行员叔叔说他是走路来，但看见车就在门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