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被逗乐,拿笔帽戳戳苏星脖子,说:“长星期也没见长胖点儿。”
开始,苏星对他这种动不动就要来下肢体接触行为还很抵触,时间久就习惯,干脆不搭理贺迟。
贺迟发现苏星有些不对劲。
已经个多星期,这位状元就和倒时差似,每天早晨都趴桌上睡觉。军训那会儿可不是这样,小状元作息规律不行,坚决贯彻早睡早起方针。
周五这天早自习,苏星又在补觉,睡着睡着还打起小呼噜,全班人听到声音,转身盯着他,想笑又不敢笑,绿毛愣是憋得眼泪都下来。
贺迟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机,从下面把手机放到苏星抽屉肚里,把他打呼噜那段录下来,课间时候播给苏星听,打趣他:“你每晚不睡觉都干什坏事儿呢?”
苏星听着自己呼噜声,“啪”把手机往桌上扣,说:“关。”
李浪:“……好像和你并没有毛关系。”
贺迟抄完卷子,吃两个包子,整个早自习过去,苏星还是没有醒。
不仅没有醒,他还睡得很沉,贺迟凑到他身边,能听到他沉沉呼吸声。
“真能睡,也不知道怎当上状元。”
他做贼似地在苏星耳垂上捏下,捏完赶紧正襟危坐,眼角瞟眼苏星,没醒。
周,贺迟叼着包子踩着早自习铃声进教室,发现苏星脸埋在手臂里,正趴桌子上补觉。
他坐到位子上,轻手轻脚地把书包塞进抽屉里,这才想起里面还有张数学卷子,他拍拍李浪肩,指指苏星,又把手贴在脸颊边,做个睡觉动作。
李浪点点头,说:“大清早不知道怎困成这样,直睡着呢。”
贺迟没多问,指指那张数学卷子,朝李浪勾勾手指。
李浪把自己卷子上贡,贺迟翻,感觉不太对劲。
贺迟偏不,把手机贴着自己耳朵,闭眼听脸陶醉:“抑扬顿挫,平平仄仄平平仄,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婉转低沉。”
苏星脸色铁青,贺迟还笑眯眯地问他:“天籁啊!听是哪位大师独奏啊!”
苏星忍无可忍,抄起英语课本往贺迟那张找抽脸上拍,贺迟摸摸鼻子,这才消停点。
他支着下巴,问苏星:“不闹你,说真,你犯秋困啊?每天都睡不醒样子,怎回事儿啊?”
苏星正在补昨晚物理练习册,随口回答:“长身体,缺觉。”
他捻捻手指,柔软微热触感停留在他指尖。
不知道他耳朵上有没有薄荷味儿。
他不知怎脑子热,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放到鼻尖嗅嗅。
恰好这时候上课铃响,贺迟惊,紧张地把手背到身后。
操!真变态!-
他们这帮人平时做作业就是意思意思,选填全靠蒙,大题翻书随便抄几个公式就事,但这回李浪卷子填满满当当,就连最后道大题都仔细写好步骤。
他问:“你哪儿找枪手?”
李浪嘿嘿笑,指指苏星:“全班都抄学霸,他早上来,花十五分钟,嗖嗖就把张卷子做完,操看眼珠子都掉,牛,是真牛!”
原来是抄他这位状元同桌,怪不得。
贺迟心里那种莫名其妙自豪感又来,他扬着眉毛,说:“这同桌,能不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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