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冷哼
苏星插在口袋里手紧紧,眼睫垂,转移话题:“大半夜,你不回去,在这儿干什?”
贺迟拍拍肚子,走到他身边:“吃撑,消食。”
苏星瞥他眼,离他们撸完串都过去三小时,这是吃头恐龙还是大象,才得消这久食。
他没有戳穿贺迟,两人并肩在坝上走着。
走段路,贺迟先开口:“你……”
苏星简直哭笑不得,心里明白他们是怕伤他自尊,尽管方法笨点、拙点,但这份心意,他完完整整地收到。
这晚上实在太忙,等贺迟结完账,桌人散,他也没顾得上过去和他们说句话。
这忙,就忙到凌晨两点多。
今天工作时间长,老板给他结两百,他把钱叠好放进背包里层,拿洗手液搓好几遍手才走。
十月初凌晨两点,有微风,空气里渗着凉意,排大排档和烧烤摊忙着收摊,把今日份垃圾倒进溪水里,风吹,尽是臭鱼烂虾腐朽味道。
鱼,也就他们这种不学好才爱来这种地方聚餐。苏星那种,怎看怎不像啊!
“以为……”个女生看眼贺迟,犹豫地开口,“学霸是那种在高级西餐厅吃牛排喝红酒贵族。”
吴超拍手掌:“所以学霸不参加咱们运动会,操!误会他!”
“学霸家什情况,你们有人知道吗?”个男生问。
大家对看眼,摇摇头。
“嗯?”苏星回答。
贺迟抿着唇角,顿顿,还是说:“算……他们今儿演像傻子似,但没坏心,你别放心上。”
苏星笑笑:“知道。”
贺迟这桌吃完走之后,张桌子就和没人动过似,上面干干净净,根签字、根鱼刺都没有,简直比他擦还要干净。
贺迟听他这说,也释然笑:“开窍啊?平时和个呆头鹅似,不容易啊!”
真冷啊。
苏星紧紧衣领,走到坝上时,发现护栏上坐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手里夹着根烟,细小火光竟然给他种温暖感觉,两腿在空中晃着,他下面就是桐山溪。
“喂,”苏星喊声,“想要跳水寻死啊?这儿水浅,淹不死。”
贺迟把烟丢,单手撑着护栏跳下来,他说:“不寻死,等着看星星。”
李浪拿手肘撞撞贺迟,问:“你怎说?”
贺迟没什表情,点根烟,深吸口,说:“什怎说?该怎样就怎样,点菜。”-
平时吃没吃相,嗨起来恨不能把桌子都掀翻群人,今天就像是中世纪贵族附身似,吃小心翼翼,优雅不行。
李浪吃个烤肉还得拿手掌在下面接着,要是有油滴到桌子上,赶紧自己拿纸巾擦干净;绿毛更小心,捧着个小碟子啃排骨,骨头直接吐进小碟子里,吐满叠再换碟;吴超倒酒时候两只眼睛死盯着瓶口,生怕酒滴出来;女生那边则用筷子个个把烤鱼里辣椒挑出来扔到垃圾桶里。
苏星来来回回地忙着,经过他们这桌时候,这群人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等他看回去,他们又立刻低下头,恨不能顶个牌子在脑袋上,牌子上写着“们什也不知道们是来吃东西除串儿其余们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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