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
？”苏星问。
贺迟笑着说：“靠近点就告诉你。”
苏星把耳朵凑近，贺迟贴着他
耳朵，声音低沉。
他歌声在这个十月初深夜，在这个桐山溪溪畔，温柔像眼前浓得化不开夜色。
闪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贺迟从麻袋里掏
个泡泡机，追在苏星后面按，边按边喊：“苏星小朋友快来啊！抓到哥哥就把泡泡机送你！”
苏星头也不回，甩下两个字：“脑残。”
李浪吴超他们也用副看脑残表情看着贺迟，贺迟清清嗓子，把泡泡机装到裤袋里，企图找回点大哥颜面，压着嗓子说：“看什看？！”
行人坐在坝上，已经过凌晨两点，风吹动溪水，发出清脆碰撞声。
贺迟和周谨言左右靠着苏星坐，贺迟手搭在苏星肩上，嘴里哼着不着调歌。
苏星踩他脚-
烧烤摊这边收工，李浪那边东西压根就没卖出去几个，绿毛又把堆杂货扫进大麻袋里，粘着苏星说放他们店里，明天还来摆摊，摆到东西全卖完为止。
苏星把麻袋拎到仓库，冷酷地说：“……不会有那天。”
绿毛：“会有。”
苏星：“不会。”
来：“卖！卖！什都有！便宜卖！”
苏星：“……”
贺迟：“……你们这喊很容易被扫黄盯上啊。”
柯乐乐反应过来，冲着绿毛通乱打。
绿毛边躲边说：“错错
错！大小姐饶！”
周谨言往苏星身上靠靠，说：“阿星，是偷跑出来，从来没有在外面待到这晚过。”
李浪问他：“爽不爽？！”
“爽！”周谨言双眼发亮，又对着溪水大喊声，“爽－－飞－－！”
吴超和绿毛在猜拳，柯乐乐她们晃着腿讨论最新韩剧。
贺迟还在小声哼着歌，苏星转头看他眼，他那颗虎牙尖尖，给他过于硬朗外貌添几分可爱柔和。
绿毛：“为什不会？”
苏星：“……本来就不会。”
贺迟哭笑不得，走到他们俩中间：“小学生斗嘴呢？来来来，贺迟哥哥给你们当裁判。”
苏星有点尴尬，仿佛自己智商已经被拉低到和绿毛个层次。
他摸摸鼻子，装作无事发生。
苏星提着清洁用小桶，看着李浪他们，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在,bao力、嘲笑、羞辱里待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怎面对别人善意，这种感觉就像四肢百骸明明泡在汪温热泉水里，但却止不住全身僵硬。
贺迟见状，勾唇笑笑，接着扔下抹布，凑上来搭着他肩，说：“别鸟他们，反正他们在家里也不读书，与其去泡网吧蹦迪还不如来这儿摆摆小摊，多积极向上课外活动啊！”
“嗯，谢谢。”苏星低声说。
贺迟装作没听见，支着耳朵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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