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敲三次们,房里都没有人回应。
他按下把手,门没锁,于是轻推开房门,坐着轮椅进贺迟房间。
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声,玻璃门上氤氲着热气,贺迟正在洗澡。
贺州环视圈,先是拿起贺迟扔在桌上钱包,打开看看,里面除现金和信用卡什也没有。
他暗自发笑,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老套,现在应该没人玩那种把合照放在钱包里过时情趣。
贺迟上半身向后靠在椅子上,手搭着桌沿,手搭着椅背,他勾唇笑下,眼神却冷吓人。
他压低声音,字字地说:“贺州,事情,什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哥哥好像很防备啊……”贺州用手撑着脸颊,做出副苦恼样子,“只不过是个连路都走不废人,哥哥不用这怕吧?”
“来来!”关欣欣戴着隔热手套,端着个砂锅从厨房里出来,“火候刚刚好。”
贺州深吸口气,夸赞道:“真非常香。”
“太太,来吧。”站在边保姆连忙走上来。
“不用不用,自己来。”关欣欣放下碗筷,进厨房。
餐桌上只剩下贺迟和贺州,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言不发,颇有几分对峙意味。
“哥哥,”贺迟喝完小碗汤,把勺子轻搭在碗边,轻轻歪头,好奇地问,“高中生活好玩吗?”
贺迟头也不抬,敷衍地回答:“般。”
很生气。”
“哦。”贺迟还是副“你说就听着,改不改你管不着”样子。
关欣欣口气堵在心口。
贺州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看着这对亲生母子之间互动,他觉得这幕非常有意思,于是笑出声。
“小州,怎?”关欣欣对贺州举动总是反应十分敏锐。
他操纵轮椅在房里逛圈,掀开被褥角,终于发现
“小州多喝点,阿姨给你盛。”关欣欣喜出望外,转眼看见贺迟坐没坐相、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低声呵斥,“小迟,坐正!这样吃饭像什样子,要是你爸爸看见又要说你!”
贺州主动替贺迟解围,温声说:“哥哥刚才在和聊学校里事情,很有趣。”
贺迟冷笑:“妈,吃饱,回房间。”-
夜里,贺州敲响贺迟房门。
“哥哥,你在里面吗?”
贺州毫不介意贺迟冷淡,接着问:“哥哥昨天半期考吧?考怎样?”
“般。”
“听说有位同学在给哥哥补课,”贺州拿小帕子擦擦嘴角,说,“应该帮哥哥不少忙。”
贺迟这次有反应,他放下筷子,掀起眼皮看着贺州,冷着脸,沉声问:“你怎知道这些?”
贺州没有回答贺迟问题,他弯起嘴角,脸天真无邪:“哥哥最近总是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位同学吗?”
贺州拿手捂着嘴,说:“哥哥回来,太开心。”
贺迟连个眼神也不愿意分给贺州,偌大餐厅里只有他那边想着碗筷碰撞声。
关欣欣有点失措,她赶紧朝贺州笑笑,笑容里有些尴尬,有带着点讨好意思。
贺州已经习惯贺迟熟视无睹,他面不改色,继续喝他汤。
“哎呀!”饭吃到半,关欣欣突然想起什,“给小州熬鸽子汤不知道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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