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那久,就想快点见到你,”苏星笑笑,说,“你别开太快,记着看路,就在路上。”
“放心,”贺迟声音带着笑意,笃定地说,“错过什也不可能错过小星星。”-
苏红夜没睡,她掀开盖着侧脸长发,眉尖生出块红斑,颜色很淡,面积很小,摸着没有感觉,不疼也不痒。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皮肤病,这个月她用空两管红霉素,点作用也没有。
她也知道这不是普通关节疼,她全身骨骼都在和她作对,没有任何规律,晴天阴天随时可能发作。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月底,天还是完全黑着,点光都没有。
他突然好想贺迟,明明白天才见过面,但他就是想贺迟,哪怕就和他说说话也好。
手掌被划破地方传来隐约刺痛感,他在黑暗中举起手臂,眯着眼看着那只手掌,任性地想着总算有个理由可以去找贺迟。
苏星拨通贺迟电话,铃声响很久才接起,贺迟还睡意浓重,声音沙哑地问:“喂?乖宝,怎?”
“受伤,疼。”苏星侧躺着,把电话夹在耳朵和枕头中间,低声说。
收拾。”
苏红回自己房间,才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巨响。
那是厨房塑料椅重重砸在地上声音-
苏星把碎片捡到垃圾桶里,拿包纸巾,半跪在地上,把水点点擦干净。
做完这些,他靠墙坐会儿,厨房前几天才换灯泡,明晃晃,亮刺眼。
她最近经常眼花,买瓶眼药水,怎滴也缓解不。
她在床底拉出个上锁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几张银行卡,最底下压着张照片,是她结婚照。
苏红把银行卡全部拿出来塞进钱包,她得去医院做个仔细检查,她不能出事,她儿子甚至都还没成年。
那张旧照片上,她穿着简单婚纱,没什款式,宽宽松松,就在腰上绑根白纱带,眉毛纹很细,是当时流行样式。她丈夫不英俊,找工友借身西装,打条红色领带,笑得眼睛都找不见
“受伤?!”贺迟瞬间清醒,焦急地问,“怎回事?伤在哪儿?严不严重?”
“不严重,就是有点疼。”苏星蜷起腿,舔舔嘴唇,“还有就是想你。”
“你在哪儿?”贺迟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他应该是起床,“在家吗?开车接你。”
“在家,”苏星说,“们同时出门,就走们平时走那条路,看看们在哪里遇上,好不好?”
“不好!”贺迟说,“你就待着别动,在家等,二十分钟就到,穿厚点儿。”
他睁着眼直直看着灯泡,被灯光扎有点想流泪,抬手拿手背盖住眼睛,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人竟然是贺迟。
想着贺迟,他就好受不少。
苏星烧壶水,在箱子里翻出盒感冒冲剂,看看保质期,还能吃,他泡好冲剂,又拿个面包,起放到客厅茶几上,敲两下苏红房门,说:“冲剂泡好,在桌上,先吃面包垫肚子再吃药。你放心,不管你,等天亮自己去看病。”
说完这句话,他不等苏红回答,径直回自己房间。
马上就要到清晨六点,再过小时,他就该起床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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