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爱贺迟没关系,还有他愿意把自己满满赤忱和珍惜送给他。
苏星找件贺迟宽松衬衣穿上,三颗纽扣开着,再把蛋糕盒上装饰绸带拆下来,但他没弄过这种东西,连个蝴蝶结也打不好,坐在沙发上手忙脚
苏星气急败坏地扯下缎带,揉成团塞到浴室门外防水垫底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勇气。
也许是因为那天夜里贺迟掉在他肩膀上那滴眼泪,把他最后点犹豫和隐忧都打消。
处理完伤口,贺迟去浴室里洗澡,手机收到条短信。屏幕亮起,背景是那张夜空中颗星星。苏星无意中扫眼,发件人署名是“妈”,内容是“真后悔当初怎没有掐死你”。
苏星愣住,从短短十几个字里猜到贺迟为什会受伤,又为什会掉眼泪。
苏星给自己做完心理工作,把被子丢到边,打着哈欠伸个懒腰。
操!还真和以前不样!
后面传来隐秘疼痛感,估计是肿;腰眼酸得厉害,嗓子也是又干又痒;全身骨头和被,bao力拆散之后重装似。
从客观角度来说,他被标记。
从主观角度来说,苏星合理怀疑贺迟是不是趁他意识模糊把他,bao打顿。
等贺迟出门,苏星才缓过点儿神来。
被标记后Omega会本能地对Alpha产生崇拜、依赖情绪,他闻到贺迟味道就腿软,忍不住想往他身上粘。
苏星边鄙视这操蛋信息素反应,边压抑着自己不去看贺迟。
他做两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觉醒来也没什不样。
窗外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贺迟也还是那个贺迟,就算成年也是嬉皮笑脸,嘴里没句正经话。
他抿着唇,喉咙涌起阵阵酸意。
他第次见到贺迟这狼狈,贺迟不该是这样,他就应该张扬肆意地活着,走到哪里都是意气风发样子。
垃圾桶里丢着带血棉签和纸巾,血迹红刺眼。房间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粉色蛋糕盒安安静静地待在茶几上。
那本来是他十八岁生日。
苏星拿起贺迟手机,在回复栏里打行字“他是你儿子”,指尖在“发送”按钮上停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他轻叹口气,把五个字个个删除,再把这条信息彻底清空。
他穿好衣服打算去洗漱,才走到浴室门前,突然停下脚步。
那里,根黑色缎带静静地躺在地上。
苏星目不斜视,假装若无其事地想把缎带踢到边,软绵绵带子不仅没被踢飞,反而挂在他脚尖上。
苏星甩几下脚,黑色缎带顺着他脚背,缠缠绵绵地搭在脚腕上。
“……”
那他还是那个他吗?
三天前他和现在他是同个他吗?
曾蝉联三届新阳中学生数学科学能力竞赛冠军苏星同学坐在床上,全身裹着床小被子,晃着后脑勺上几撮毛,脑袋里冒出个堪称哲学问题。
苏星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挺傻逼。
能有多大个事儿?不就是标个记吗?之前又不是没在张床上睡过,又不是没亲亲抱抱过,又不是没光着身子做葫芦娃过。这次除更深入、更透彻、更全面,和以前也没什不样,没必要这矫情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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