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站在门边,门外滚滚热气蒸着他背,前面摆着风力强劲立式空调,冷风拍打在脸上。
他身上阵冷阵热,口干舌燥,耳朵里响起细细簌簌电流声。
他只听到几个词,什“严重违纪”、“道德污点”、“勒令退学”之类,校长拿份文件让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Omega?”
“嗯。”
“你是故意欺瞒自己性别?”
“是。”
“你这种行为是严重欺骗!性质非常恶劣!万出事,你想没想过会给学校带来多大影响?”
上午校领导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去趟学校,他说没时间,下午去吧。
苏星看时间差不多,他计划坐公交过去,要是快话就早点回来,万苏红下午情况突然好转,就从icu出来呢?
他上公交车,投块钱硬币,师傅说空调车要两块,苏星没多零钱,个小姑娘帮他刷下学生卡。
苏星朝她笑笑,说谢谢,小姑娘张脸“噌”下红,踩着帆布鞋坐到最后排去,躲在前座靠背后面偷偷摸摸看苏星。
校长办公室里全是人,苏星认识什教导主任年段长党办领导全来,还有几个官儿更大,坐在皮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盯着他。
。
接近中午,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告诉他们苏红肌酐值升到八百多,随时做好透析准备。
苏星顿时感觉后背凉,太阳穴针扎样疼。
贺迟手掌贴着他后腰,对医生说:“好,听您安排,只要能治病,们全力配合。”
等医生走,贺迟按着苏星肩,对他说:“没事,咱们听大夫,肯定……”
“嗯。”
“你为什要这做?”
听到这个问题,苏星慢慢抬起头,他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眼眶里布满密密麻麻血丝。
他手指动动,终于说出除“嗯”和“是”之外其他回答:“因为还要生活。”
办公室里安静瞬,很快又重新沸腾起来。
苏星敲敲门,朝办公室里人点点头。
副校长抄起份文件劈头盖脸冲他砸过来,A4纸散地,苏星低头扫两眼,都是他这几年学籍档案,还有他每年找小诊所假造体检报告。
群人指着他鼻子叽里咕噜地说些什,苏星个字都没听清,他满脑子想都是快点。
能不能别啰嗦,快点快点再快点!
他态度不能说不好,没有强词夺理,没有哭哭啼啼,他很平静,几乎是有问必答。
“明白,”苏星抬起头看他眼,笑笑说,“吃饭去,吃完饭你去上课。”
“留……”贺迟说到半停住,接着叹口气,摸摸苏星头,“好,先吃饭。”
两个人找家砂锅店吃米线,吃完饭贺迟骑着车去学校,苏星回到医院,icu不允许家属探视,他在走廊上傻站会儿,接着找间人少厕所,从随身带着行李包里拿出刮胡刀,对着镜子把冒头胡茬刮得干干净净。
衬衣袖口好像有点儿脏,贺迟那家伙呲溜米线时候没注意,两滴辣油溅到他袖口上。他往手心挤点儿洗手液,往袖子上搓搓,发现红色油渍搓不干净。
苏星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干脆把衬衣袖口折两折,这样就把脏地方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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