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垂眼，右手紧握着笔，指节泛白，沉默片刻之后，他低声说：“
不
样……”
“是不样，”熊哥打断他，“你是O装B，比你还严重，当年直接装成Alpha混进去
。”
苏星难以置信地抬眼，贺迟也是脸震惊地问：“没被发现？”
“被发现，”熊哥耸耸肩，“蹲草里打药被抓个正着。”
“那……”贺迟斟酌着措辞，小心地问，“就没有什
……处罚？”
熊哥咽下没说完
半句话，起身在柜台上翻翻，找到支笔，但没翻到能写字纸。于是他从纸筒里抽张纸巾，塞到苏星手里：“那必须得还，来来来，写个借条，写完就不能赖账哈。”
苏星笑笑，接过纸和笔，说：“好。”
“还有啊，”熊哥说，“这可是要收利息，你得替办件事儿。”
“等等！”苏星什也没说，倒是贺迟先跳起来，挡在苏星身前警惕地问，“什利息？先说清楚。”
“最遗憾件事儿就是，”熊哥笑笑，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把火送到嘴边前刻，他瞄眼婴儿床里宝宝，还是没有把烟点燃，只叼在嘴里过干瘾，“当年结业笔试，道选择题看岔，两分之差丢第名，你替把这个第名拿回来。”
“这位是金主爸爸尚楚先生，江湖人称熊哥，”贺迟站在俩人中间，装模作样地介绍，“这位是欠债人苏星先生，江湖人称贺夫人。”
苏星：“……”
熊哥悄悄给贺迟比个大拇指。
他买个小床，宝宝在里面自娱自乐，抱着自己脚嘬脚趾头。熊哥盘腿坐在草席上，拿着那本《早教亲子互动：教宝宝说话10堂课》边给自己扇风边说：“今年夏天怎这热，得找时间搞个空调。”
贺迟俯身逗宝宝玩儿，他把宝宝小脚丫从嘴里抽出来，宝宝就哇哇通乱叫，他看宝宝委委屈屈就要哭，就又赶紧把脚丫子塞回去。
“当然有啊，记大过，差点就开除。”熊哥想起年轻时候事儿，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晨会揪上台，当着全校几百号人认错，说下面站着看笑话
苏星顿，锋利笔尖把薄且柔软纸巾划破，笔头摩擦在柜台玻璃面上，拉出刺耳声尖响。
把第名拿回来？他说这个是什意思？
苏星心脏猛地跳两下，他缓慢地抬起头，张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竟然口干舌燥。
“……”苏星舔舔嘴唇，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是Omega……”
“Omega怎？”熊哥嗤声，“首都警校优秀毕业生－－就是坐在你面前本人，不也是个Omega吗？”
“臭小子别搞儿子，”熊哥笑着踹他脚，“边儿去！”
“哥，”苏星站在边，手里攥着张银行卡，沉声说，“谢……”
“别别别！”熊哥赶紧立起手掌打断他，“别搞那些客套话啊！肉麻兮兮，应付不来！”
苏星把卡妥帖地放进衬衣口袋里，微微躬身，郑重地说：“向你借，定会还。”
“嗨！屁点儿钱什还不还……”熊哥脸无所谓地摆摆手，贺迟在边上轻撞他下，他抬眼瞥见苏星认真神情，嘴角紧紧抿着，双手垂在两侧，虚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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