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苏星点头,“你在这里,总要回来。”
他们手牵着手走回家,在路边小卖铺买瓶三块半冰可乐,人半分着喝,经过段没人经过马路,他们互相拥抱,交换个濡湿、可
“贺迟,回来。”
苏星朝他挥动双臂,贺迟觉得自己就快要漂浮起来。
他拔腿朝苏星飞奔过去,轻快地跳下台阶,被路上颗小石子绊倒,将近米九大个子直挺挺地栽跤。
苏星哭笑不得地冲上去,贺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镜摇摇欲坠地吊在耳朵上,左边镜片裂条缝。
“年不见,”苏星笑着取下贺迟眼镜,玩笑说,“怎变得笨手笨脚,平地上还摔跟头?”
这声音太过熟悉,贺迟脚步僵,怀疑是不是出现幻听。
“贺迟。”
他又听见声,贺迟抬起头往声源地方看,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前面灯柱下站着个人,身形瘦削,头发剃短,完整地露出漂亮眉眼。
苏星被罩在黄色灯光里,眼睛弯出个月牙弧度,三月夜还是凉,他眼尾被冷空气冻出片浅红,眼下那颗泪痣生动又鲜活。
迫近九点二十,苏星心就跳越快,他脑子里冒出来无数奇怪揣测。他只脚虚点着地,脚尖下下地在地上点着拍子。
点到三百八十六下时候,铃声响。
校门上挂着那盏大灯“轰”地点亮,暖黄色强光扎得苏星眼前晃,他慌乱地闭上眼睛,灯光覆盖双眼,眼皮传来些热烫温暖触感。
耳边传来遥远交谈声,苏星睁开眼,校门已经打开,下晚自习高三学生们成群结队地从教学楼里涌出来,喧闹和嬉笑声音像迫近潮水,越来越响亮。
刚才还躁动心跳突然平复下来,脑袋里那些混乱问题也被安抚,只剩下唯个清楚念头,就是贺迟要出来。
贺迟抿着唇,张开双臂把将苏星搂进怀里。
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苏星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声音里带着丝粘乎乎鼻音,说:“眼镜摔坏,你赔。”
“陪你。”苏星心里陷落角,他轻轻拍着贺迟背,低声说,“以后,每天都会陪你。”
贺迟把苏星头按在自己肩上,长叹口气,紧绷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说:“你回来。”
贺迟觉得眼眶发烫,他和苏星分开整整三百七十天。苏星好像点都没变,又干净又好看,挺拔像株风吹不弯树苗;但他好像又有些变化,原来身上总带着些阴郁气场,现在眉目里都是明朗和清爽。
他变得更耀眼。
贺迟双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想到他贴在墙上那张A4纸写满“正”字,早上出门之前,他刚刚在纸上添笔横。
他写满七十四个横竖横竖横,他星星终于回到他身边。
苏星静静等两分钟,终于在人流中看到他要等人。
贺迟戴着他那副金属框眼镜,双肩包被他单肩背着,他头发有些长,垂头时候刘海堪堪搭着镜框。
他精精神神、干干净净,苏星眼也不眨地看着他,那多人里,就数他男朋友最高大帅气。
“贺迟。”
贺迟刚走出校门,就听到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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