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意:“也行。”
沈诀家庭条件其实没比他爱人差太多,吃穿不愁,二十出头实现财务独立,对物质早就不执着。但他和杨远意同样,是对电影事业有念想人。对方这会儿提出希望他“退居二线”“把重心转移到幕后或者退圈”,沈诀无法接受,甚至逆反完全可以理解。
再者,现在被压迫几千年女性群体都在高举事业大旗远离做全职主妇命运,要个专业领域如此闪耀人回归家庭,不免听着滑稽。
杨远意猜这并不全是那位谢总本来意思,或许谢家其他人在里头搅混水。
但他不会提醒沈诀。
杨远意想到这儿,忽然感到悲凉。
他见沈诀不答,继续问:“难不成被他们猜中?”
“打算这段时间彼此冷静下,分居而已,们又没办离婚手续,你比还着急?”沈诀想想,拿出烟盒在茶几角轻轻磕,“来根儿?”
杨远意摆手:“戒。”
沈诀不信,疑惑地反问他“真戒”,但也没再劝,给自己点上。
进入十月金秋,平京迎来年中最美季节,满城都是灿烂颜色。
胡同深处,灰白墙砖围起私密小院。
老式建筑全都翻新过,颇有点南北混杂园林风格,假山边栽着棵形状优美枫树,叶片已经半红,阳光映照中,远望时如火般夺目。
深黑眼眸扫过夸大其词内容,男人把手机递回去:“太夸张。”
杨远意淡笑着翻翻营销号们措辞:“不过话说到这份上,真有点好奇你们俩平白无故说什分手。”
聪明人交往只需点到为止,何况他们认识那多年。
“不说……倒是你,那综艺看点儿,还真挺好奇。”沈诀把烟重新叼着,有点口齿模糊,“两个人孰好孰坏目然,你反而对着那个叫方斐说重话,综艺节目那认真,不像你风格。以前认识?”
“啊。”杨远意半真半假地承认,“你记得他?”
沈诀“嗯”声,
他抽烟味道重,吐出来时沈诀朝天空抬眼,又迅速地视角低垂:“以前说最大愿望是柏林戛纳威尼斯能拿个奖,现在眼看要实现,闹成这样。”
杨远意不语,只是笑。
过半晌,沈诀再开口时有些郁闷:“他希望不要再拍电影。”
杨远意“啊”声:“所以?”
“提分手。”沈诀说,“他不愿意,就先搬出来。”
坐在他旁边正是这些日子因个人感情置身风,bao中心沈诀。
沈诀外形优越,张脸堪称完美,难得气质也好,高贵清隽,自出道起帅十来年,没演过部烂片、没有过条丑闻。
前几年他和同性恋人被媒体捕捉到关系亲密,而后就半隐晦地公开并承认在国外取得合法伴侣身份,营销号们有事没事出个他盘点赚流量,搞得现在人尽皆知。
但这会儿实业巨头继承人和电影明星爱情释放出告急信号,这些吃饱饭营销号带节奏,编撰出他们爱情早不靠谱,沈诀先是懒得澄清,后来干脆直接罢工,反而让别人对“出轨”“被封杀”之类流言深信不疑。
“封杀”二字向来是两面,有些人等不到个确切消息就从此销声匿迹,而另些人面对媒体大肆炒作谣言笑置之,甚至懒得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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