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说好事变卦,比如早先谈好只互相作伴,却要他付出真心。
方斐很乖,从没要他给过别,最过分要求就是希望他多陪陪自己。相反,他对方斐提要求更多,唯被拒绝就是那些调侃式男朋友。
杨远意忽然觉得比起方斐,他认真不值提。
杨远意终于平静:“你当闹着玩吧。”
“真?你对那小孩儿越来越上心。”
陈遇生见他模样,忽地明白些什:“因为方斐啊?”
“没有。”
“想起来。”陈遇生于是笃定道,“姓刘以前追过方斐,他没理,这事让姓刘掉尽面子气得封杀人家……起先你用方斐,跟程树打招呼让他注意舆论造谣,还以为怎着,原来是你人啊。”
杨远意不语,焦躁愈发放大,烧得脑子都有些混沌。
什你人他人。
陈遇生拿开手,却没理会他话直接钻进车里:“不顺就绕,头疼得要命。”
杨远意也知席间闹通,陈遇生肯定有话要说,只得跟着进车。
车里放古典乐,陈遇生讥讽他:“怪不得那些人说你做作,也欣赏不来。”
“无所谓。”杨远意说,他是真不在乎。
陈遇生沉默片刻,终于提刚才事:“你今晚发什疯?”
可惜。”
话音刚落,他举起那瓶价值不菲酒,猛地朝地上掼去!
哗啦——
伴随四分五裂脆响,浓烈醇厚酒香弥漫至整个包间,时空气都醉人。
杨远意勾起大衣往肩膀披,垂着眼,丝目光都不分给满地碎片和已经面色苍白刘成进,拿起手机按两下,推门走。
“……是吗?”
陈遇生不明所以地笑笑:“要只为你自己那点小心思,就别对他那好。否则方斐哪天知道
“不过你也真是,何必为个小明星和刘成进彻底闹翻……”
“够。”杨远意制止陈遇生,“不想听。”
陈遇生错愕地张张嘴,过会儿才问:“这敏感,你来真啊?”
什叫“来真“?
他对每个在起过人都没有敷衍,起码对方想要杨远意都尽量满足。只是当女伴们想要更多——比如真正爱情——时候,杨远意才会绝情地选择离开。
“好得很。”
“平白无故拿你姐压刘成进?这话你骗别人吧。”
“看他不顺眼。”
“远意!”他态度让陈遇生语重心长起来,“个圈子里,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今天什也没干你却当众让他难堪,换作从前烈星……”
他话没说完,杨远意已经眉心紧皱,不耐烦地把头转向窗外。
平京十二月,夜间温度降至零下,西北风如同刀子切割枯枝。没有车经过小巷,背后隐约还有饭店中人声。
杨远意等着司机开车来,拿围巾遮着脸,心道:“这时应该点根烟。”
但他当年戒烟决心太坚定,从那天起把珍藏打火机全都送人,至于烟则再不沾。戒烟虽然反反复复好几次,总体而言十分顺利,杨远意没想到几年后竟然还焦躁得想要抽两根,缓解那股压不下去邪火。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面前,杨远意刚伸手要开门,被个人从背后揽住肩膀:“回新城公馆?捎路。”
“不顺。”杨远意让陈遇生拿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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