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又想，仍给他发消息：“改天是改到哪天呀？”
杨远意没说死：“就最近吧。”
“最近”就像“下次
定”，方斐稍有些失落，又想：也对，他最近那
忙。
“……什啊！”
他准定在脸红，杨远意笑好会儿：“照片发给
看看？”
“还没修呢……”
“你好看，又不需要修图。”
他都开始说这种话，方斐失笑：“杨老师，不要太宠。”
只不过最近几年崔旗连接不少令人大跌眼镜
烂片，口碑有所下降，直到出演刘啸导演《光阴如火》，才重回正剧路子。
听杨远意这问，方斐应声：“演是他学生，镜头很多都起。”
“哦对，忘。”杨远意提醒道，“离他远点，除拍戏以外不要接触太深比较好。”
“诶？”
“你听，他前几年行为太反常，怕他碰什不应该东西。”
不惊。
语音电话，方斐接起来，刻意压低声音：“喂？”
杨远意听着也累，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回海城吗？”
“嗯，已经在外景这儿等着开工。”
手机那头传来“唰唰”响动，杨远意翻什，说：“拍三个星期，感觉怎样？那边热不热，吃合口味吗？住宿条件怎样，要不要让唐澳给你换个？”
“听不懂。”杨远意难得耍赖，又问，“改天去看你？”
“哦。”方斐答应。
再聊几句杨远意那边进度，对方最近正对着《岁月忽已晚》大堆镜头发愁，每天能剪十来分钟就算状态可以。
平时不怎打电话，各忙各，倒是还好。
现在你言语分享彼此最近生活，笑着，说着，尚且不觉得思念如丝线细细缠绕。等挂断，面对不到半小时通话记录，方斐耳畔回荡着那句黏又软“晚安”，握住空荡掌心摩挲好会儿，迟到地十分想他。
真正进到这个圈子才刚开始，方斐不懂其中人情往来，杨远意不是平白无故编排谁人，他说，方斐就信。
所以方斐答应道：“好。”
“真乖。”杨远意哄着他，“今天拍杂志开心吗？风景挺好。”
方斐终于有机会吐苦水：“累死，庄老师喊要‘性感’，想象不出来，最后僵硬**命，完全不知道自己拍什东西……”
“想也没用吗？”
“杨老师，问那多，先回答哪个？”
杨远意笑起来：“都行啊，随你。”
方斐避开吃住条件，只说：“和拍电影很不样，不过好像也比般电视剧进度慢。听崔老师说，他以前拍奇幻剧有时候天能十集，这个大概进度是每周到两集。镜头没电影讲究，但有在追求质感。”
“刘啸班子，放心。”杨远意沉吟片刻，“你和崔旗走得比较近？”
崔旗，《光阴如火》头号领衔主演，也是国内最负盛名中生代演员，没有之。他塑造过不少古装剧里文臣、帝王，也演过百年前风骨铮铮作家、诗人。视频网站剪过他台词，形体，眼神戏，迷他女性从十五岁到五十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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