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理所当然地说：“因为
爱你。”
对方眼神闪烁。
曾经口难开，这时却越来越坚定，方斐坐直
，看向临时幕布里男女主在雨中相拥
画面，赌咒发誓般地说：“杨远意……”
“爱你。”
“都是因为爱你。”
方斐笑：“说算数吗？”
杨远意却抿着嘴唇，郑重道：“算啊。”
像突然被赋予未曾想过重任，他小小地慌张：“为什
？”
“你不是主演吗？”杨远意手指不放下，声音更低，几乎被电影情节里大段钢琴伴奏遮盖，“已经这累，阿斐，所以什时候上映想听你。”
方斐笑容逐渐消失，沉思片刻：“真听吗？”
杨远意没答应，也没直接拒绝，只说：“看情况。”
听不出他话语中犹疑，方斐只当杨远意又选择恐惧，鉴于自己也不好帮他做决定选择沉默。对他而言杨远意给出信息都诚实，他就没再心存芥蒂。
仔细想想，其实杨远意每次不知怎选都会问方斐看法，那次却什也没说。
被杨远意深情宠爱太久，已经忘记他也会说谎。
假期持续半天，北方滨海城市夏天晴朗，方斐有心带杨远意去四处走走，但对方是平京人，常来海城，也没什新鲜东西可逛。干脆腻在酒店房间看电影，杨远意带个投影仪给他打发时间，这时派上用场。
更加紧张。他像被卷入漩涡，或者无意中打开什禁忌黑匣子，从此
发不可收。
很久以后方斐回忆这个午后，自问为什要多此句。
他明明可以装傻。
可转念又暗自道，如果装傻，他就不是方斐。
“或许吧，也不定。”杨远意放下那张纸，手指十分自然地从纸面划过，“可以带个男伴。你如果想去，那们就起去？”
没有回答，但揽住后颈手将他往下按。
方斐顺从低头，杨远意吻住他。
每次说完“喜欢”或者“爱”，他会得到个吻，场满足发泄，或者些令他心软安慰与宠溺。方斐闭上眼，感受着越来
“真。”
“那1月3日？”
1月3日是杨远意生日，但他身份证上往后改个月。知道人很少，就连方斐也只是因为杨远意偶然间提过次才得知。
他自己都快忘这日子，被方斐说起，本就柔软心融化成池春水，涟漪顿起。
“生日？”他问。
拉紧窗帘，用白墙当幕布，播放部94年爱情电影。
效果般般，方斐中途想起《岁月忽已晚》，问他剪得如何。
“这个月应该能好。”杨远意侧躺，头靠着方斐大腿，语气更懒散，“题材有特殊元素所以剧本开拍前就审查过，问题不大。剪辑完送审，拿龙标……顺利话年底前就可以定档……你希望定在什时候？”
“啊，？”方斐呆住。
“你。”杨远意半侧身，改为仰躺，目光自下而上地看方斐，抬手摸他下巴处那颗美人痣，“春节，情人节，还是跨年？”
“明天晚上要拍戏。”方斐说，有点失落。
杨远意“嗯”声，没做任何表示。
方斐：“你喜欢听音乐会吗？”
杨远意反问：“怎？”
“就……听上去机会难得，如果喜欢话，还是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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