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方斐解药?
从地下车库开始,他就已经失去游刃有余节奏。
而杨远意也是刚刚才骤然发现,对方斐解确实只在自认知中,连这个细节都没有追问,而是肤浅地认为“是他不想说”。
在起三百多天,类似又发生过多少次呢?
告别脸怅惘刘珊妮,杨远意从地下车库离开。
刘珊妮顿顿:“所以在想,万臣云在剧组好像对阿斐也挺亲近……去监工几次,凡是阿斐镜头,特别动作比较复杂那种,他总要喊停重来好多遍才过。虽然没有上手那严重,也挺让人不舒服。”
杨远意杯子举到半空,停。
“当然,只是瞎猜,会不会阿斐执意要退出《落水》跟你们分手其实关系不大?”刘珊妮说完,忐忑不安地望向杨远意。
四月,春光浩荡,建筑内外如同整块块光洁玻璃,酝酿着场风雪。
杨远意确实记得有个夜晚方斐出现反常。
“杨导,杨导,杨远意!你等下——”
身后传来急促高跟鞋敲打大理石地面声音,杨远意脚步微顿,转过头,见刘珊妮拎着包快步走向他:“有事跟你说!”
两人去到茶水间,刘珊妮没关门只虚掩着,她先给杨远意接杯水。
杨远意接过,却不喝:“什事?”
“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刘珊妮给自己保温杯倒满热水,端在手中,“何耀嘉那封举报信应该专门写给们看,里面控诉万臣云是’惯犯‘,但他踏入这个圈子才多久?”
他回到新城公馆,先给自己倒杯酒。
那串红色琉璃手串重新戴在杨远意左腕,毛绒小狗也被他放在床头——送给方斐东西都被他丢下,抱着小狗入眠成杨远意自己。
有些滑稽,可他在酒店房间捡到这两样故意遗失赠品时,着实笑不出来。
最近他喝酒变得多,继续戒烟,生理和心理双重折磨让他瘦不少。坐在阳台那块沙发里沐浴阳光本是惬意事,杨远意却没感受到多快乐。
他给理由是,工作人员“喝醉”“走错房间”。
“这事……没有听他提过,但可能需要多留意下,如果确有其事,不会放过万臣云。”他再开口时,声音因为干涩而沙哑,“再向程总说明吧,何耀嘉那边拜托你多和他聊。他没用这件事换来想要,可能还会闹大。”
刘珊妮应下,又问:“杨导,阿斐看着团和气其实还挺要强,又是个什都不肯说性格。如果换掉导演,他有可能重新考虑吗?”
换演员成本实在太高,于公于私,刘珊妮都不希望事情真走到这步。
“不知道。”杨远意迷茫地说,“真不知道。”
她意思十分清楚。
何耀嘉作为举报人,所说“惯犯”行为大约不是在几年前。
杨远意不自禁地把杯子握紧:“你意思是他在剧组还骚扰过其他人?”
“只是怀疑。”刘珊妮不安地说,毕竟她没有直接证据,“因为这人作风隐约听说过些,拍戏时也蛮喜欢和演员有肢体接触,而且亲近对象般不是女演员。但觉得自己可能太敏感……”
“不,珊妮,任何时候都要敏感。”杨远意沉声,表情也变得严肃,“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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