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邵青盛，他被委婉地拒绝后就没故意黏着方斐。
他本性不坏，只是爱玩
些，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似
，平日里找他说说闹闹，也继续保持着偶尔请剧组人喝咖啡习惯，但不会再为方斐单独点热拿铁。
请全组人吃甜点、下午茶之类，用小艾话说，“好像是另类炫富”。
女
号是电视剧当红小花姜秀，也是从不吝啬在这方面花钱，某种意义上，这似乎成剧组潜规则，积攒口碑，再买点暖心人设，就能把路人哄得印象加分。
对于小银幕常客而言，观众缘重要程度有时会超过死忠粉丝。
大约这段时间杨远意继续待在虹市，方斐没问他是专程留下还是顺便。偶尔，他会给方斐发微信，问能不能和他见面。
方斐总是拒绝。
并非残忍，或故意拿乔，他确实太忙。
而且电视剧组往往鱼龙混杂，杨远意作为圈内人，又正逢拿金橄榄最佳导演风头无两时候，举动都会惹来媒体大做文章。倘若他三天两头地过来方斐所在剧组，置《落水》选角工作于不顾话，难免让人多想。
拒绝过几回，他以为杨远意就该明白他意思然后放弃。
“再说吧。”
方斐记得自己这
回答。
但这次，他清晰感知到并非条件反射，差点答应杨远意。
他在逐渐摆脱杨远意带来影响，毕竟谈那久恋爱，杨远意对他，确实可以是个曾经沧海难为水人。有时方斐都在想，他恐怕对下段恋爱已经提前筋疲力尽，爱够杨远意之前，他宁愿孤身人。
短短三百来天，尽管不总是腻在起，但杨远意教他演电影时怎看镜头、手该怎放、做表情时想到什才最恰当，是他事业上可遇不可求。
方斐就不参与这些无形竞争，他因为《落水》赔大笔钱，资源也受到影响，现在打算先恢复元气。唐澳赞成他想法，开玩笑道：“等你以后再拿个什视帝，咱们肯定把餐车下午茶安排得妥妥当当。”
方斐也和她起笑，只在心里想：这个小目标有点难度。
四月中，虹市春天终于姗姗来迟。
阳光清亮，天空是澄澈蓝，梧桐树抽出新叶，被映照时闪烁着半透明金绿，年中这样美丽颜色只会维持两周。
剧组最近都在拍外景，顶着灼热阳光折腾到下午，章舜霖化身恶魔，要求口气把五集外景戏份全都拍完。多机位加上台词为主拍摄方式，后期又有配音
杨远意心态成熟，处事理智，不可能不知孰轻孰重。
但他没想到杨远意这次格外执着。
时间拖得越久，越是频繁地问他可不可以探班，全没打算放弃。
重要戏份差不多全都拍完，再次被问到“明天去探班好不好”时，方斐心念动，说不清想不想他来，只回答：“要收工才可以见面。”
杨远意说：“好。”
这些投射进日常生活，也逐渐成顺从组成部分。
“把他当做俞诺代替品”或者“用他去满足自己受过创伤初恋”，这听上去都很离谱。
方斐相信杨远意或许没有这个意识，但他知情后，却无法做到释怀。
当听见杨远意说“求你”，方斐内心好似经历场地震。
而接下来，他承诺也没有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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