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演,甚至发挥得比之前更好。”
“试镜时他只出现那会儿,就觉得非他不可。”杨远意微微低着头,“诀哥你知道吗,现在很后悔,当时应该无论如何跟他见面。”
沈诀没听懂。
似乎在说电影,又似乎不止是电影。
羞于承认,他还有许多没有告诉过方斐,可现在再想都没用。
沈诀不指名道姓,但组里能让他这关心只有某个人。
杨远意诚实地说:“确实很有天分,点就透……老实说超出预料。不过沈谣他太有自己想法,们两个不默契,很担心后期发生矛盾。”
沈诀笑笑:“确实,他太较真,总跟合作过导演闹翻,先替他跟你道个歉。”
杨远意抽着烟,良久才说:“现在都不知道这部电影能不能拍完。”
“别这样。”沈诀是知道他跟家里较劲那点事,虽然也不太清楚原因,“之前你好像答应你妈妈,要认真拍部电影出来给她看吧?这个题材对你陌生,是个挑战,但真拍好未必不让自己上个台阶。”
像并不是他演得终于能过关,而是杨远意别无选择只好从许多遍里勉强挑个不那差来凑合。
而更要命是,曾经在剧组和他关系好几个龙套演员,也不再理会他。
用歪门邪道只想拿个好角色方便未来出名,何耀嘉听从叔叔建议不去在乎别人怎说。但当下,他站在片场,其他人各忙各,没人指导他,没人教他应该怎做,更没有人会热心帮忙……让他格外孤苦伶仃。
换来这个角色,真对吗?
片场角落,将他孤单尽收眼底后,杨远意面色如常,转身走到角落里点根烟。
杨远意也知他们开始时虚情假意,只为点身体快乐各取所需罢。再到后面朝夕相处,拍电影,他每天要从镜头里看方斐至少七八个小时,不知不觉,方斐每点微小表情变化都像在他脑海里刻下深深沟壑,无法消弭。
所以方斐离开他以后,杨远意频繁做梦,经常被惊醒。
那些充满着雪和海虚幻之中,他记得自己每次记得方斐时对方表情,最后总定格在失望和悲哀。
方斐说他不懂平等,确没错。
他自来都享受太多特权与便利,太傲慢,以为自己给定是对方想要。他在给予中获得满足,觉得这就是恋爱全部,
“明白。”杨远意弹掉截烟灰,“但预感就是不太好。”
沈诀问:“心里那关过不去?”
“什?”
“有个理想人选,所以换成谁都不满意。”
杨远意半晌不吭声,就在沈诀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他闷闷地“嗯”声,打开话匣子:“很难形容……本来当初选角色时阿斐可能单纯给面子,并没有特别喜欢,只夸剧本还行所以也来试试。”
打火机刚准备收好,有个人朝他伸出手:“借个火。”
杨远意头也不抬,把烟盒跟打火机起递过去。
“咔嗒”声过后焦油与尼古丁呛人味道短暂提神,沈诀吸口,调侃他:“上次不是说戒吗?你这人真装模作样,做不到何必保证。”
他感觉沈诀话里有话,又觉得是自己最近神经衰弱总想得太多,不去辩解。
“表现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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