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反应迟钝，话语混在磕碰时杂乱
呼吸中，“在片场，对……回房间
杨远意很少这样，察觉到对方抵触情绪后他
般就会知趣地不再打扰。上次两人之间发生类似情况还是在他知道
杨远意去看俞诺音乐会，此后更是从未有过。杨远意突然这
急地找他，再加上最近剧组风波不断……
方斐皱着眉，心道：难道又出什事，需要问吗？
数不清第几个打进来时，方斐终于按接听：“杨导？”
他官方得过分冷漠，杨远意过好会儿才呆呆地“嗯”声，接着不可思议地拉远距离，声音也变得模糊：“打到你电话？……”
“你打好多个。”方斐感觉事情不太简单，“有事吗？”
洋槐花期过，空气中却仍弥漫着懒洋洋香气，闷热黏稠而潮湿。
这天又是在外景地晒好几个小时，好歹是把所有镜头拍完。
结束再吃饭，等迎来属于自己私人时间已经是夜晚9点半。方斐洗个澡，换上舒适睡衣，打算再准备下第二天戏份就休息。
放在床头手机突然疯狂地开始振动。
方斐拿起来，习惯性准备先按接听手指在看清那个号码时僵在原处。
召开记者会后，圈内原本远离《落水》这倒霉剧组目光重又全部聚集在他们身上。榕郡片场附近，每天总会流出些拍摄花絮。
他们抱着看笑话心态，想知道这个新锐导演是不是只会打嘴炮，能否真力挽狂澜。
于是哪怕对杨远意已经漠不关心，方斐仍然会被动地从各个渠道接收到关于他、关于《落水》信息。他电视剧拍摄进入收尾阶段，30集连续剧，拍摄周期比想象中短些，导演章舜霖目测会在5月底正式杀青。
或许杨远意在记者会上反复强调起作用，也或许唐澳进步搜罗证据，律师接连把两个传播谣言营销号成功立案，前段时间沸沸扬扬所谓“丑闻”暂时被压下。
但方斐清楚地知道不可能扭转所有人认知，唯有认真拍戏。
“对不起，打错。这就——”
他向来吐字清晰反应迅速，这时却像个醉汉或者病人。
方斐听着遥远地方传来有些犹豫声线，心轻轻沉，不知出于什缘故，阻止他挂掉电话：“你在哪里？”
那边停顿好久，完全想不到方斐还肯多理会他，时不吭声。
“杨远意？”方斐沉声道，“你怎？”
他不用记，不用备注，这个11位数手机号早刻在血液里。
……杨远意。
方斐心间颤，回过神时已经毫不犹豫地挂断。
他们没什可说不是吗？
但杨远意显然不这想，被挂断电话，第二个、第三个又锲而不舍地打来。
他想，他还是热爱表演。
如果真害怕镜头，当初他不会在楚茵找到他时没多想就答应。进入这个行业看似偶然实则符合人生轨迹，不算意外。
剧组主角团陆续杀青，拍摄进入最后阶段，大家都铆足劲儿不愿出岔子。
方斐也同样，每天结束后他就回到酒店背台词，但说不上为什，他再没去过那个很适合独处酒店花园，只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5月中旬，虹市在几场,bao雨后陡然升温，午后直逼34、3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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