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现在境遇完全不同，
个新剧即将开始宣传，另个则项目腰斩自己住进医院，就算不叫云泥之别，也是相差甚远
。
这句“遗憾”似乎染上嘲讽，杨远意倒没往心里去，方斐抢先意识过来：“不是那个意思，
就觉得……”
“等好点会想办法。”杨远意强打精神，“你也觉得剧本好，不是吗？”
方斐不评价他
打算：“诀哥说’聚散随缘‘，其实很赞同。”
“但有时不勉强怎
知道事情就真尘埃落定？”
杨远意端详方斐，同时方斐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两人目光偶有交集，却都不约而同避开彼此。
时间流逝，病房中始终片死寂，连呼吸声都被默契地压得轻，好像连点交谈余地都不给对方。
但如果待得难受，方斐早该走才对。
见他整理着T恤下摆，又出神看好会儿自己指甲，杨远意后知后觉他可能并不是那不耐烦，又想起方斐剧，下决心打破安静。
这要求放在如今两个人中间，虽不算过分，但被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杨远意说完自知失言，再加上声音轻，以为方斐会嗤之以鼻，或者根本就装作听不见坐回原处。他没期待什，只看眼近在咫尺水杯，用手肘撑着自己，打算慢慢挪到可以伸手抓住位置再去拿。
可水杯忽然被送到唇边，杨远意愣，对上方斐淡淡眼神。
他什也没说，等杨远意喝两口后又把杯子拿走，这才坐到之前地方。没拿手机，方斐看向他稍微抬手示意桌上东西。
“唐澳姐说你伤得有些严重，她专门买这些，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方斐感觉他话里有话：“电影不是谁个人说就算，太执着话，还会惹得身债。以为杨老师你做电影好几年，应该知道。”
杨远意：“那你见过放弃吗？”
方斐时语塞。
“不是他们想那……无风无浪。”也许面前坐着是方斐，杨远意想和他多聊几句话，“国外那几年就不说，和谢川导演合作《江城追凶》——有没有告诉过你就是那时候和诀哥认识？——在他组里，监制听着大权在握，其实就是给导演打杂。那时是新人，谁都可以使唤几句，差不多每天都会睡到半被叫醒解决突发情况
“章导剧杀青吗？”
方斐还是对切都漠不关心语气：“拍完，后续可能根据需要会补些配音。”
“很顺利，恭喜。”
方斐眉眼垂：“听诀哥说《落水》事……对不起，也很遗憾。”
听着方斐和他像礼尚往来，你问最近如何，那也表达下对你关心。
语气淡然，杨远意却听得阵尴尬。
他只点点头：“回头给她发消息表示感谢。”
方斐“嗯”声，再没别。
窗外鸟鸣不时清脆地透过纱帘，遮住阳光后，他终于能看清方斐。
比3月时没那瘦，或许还在拍摄都市时尚剧，方斐造型和剧中角色还重叠着。头发烫出纹理，微卷，本就年轻，这下更是青春得像个刚毕业大学生。偏分刘海遮住边眉毛，发型把精致五官衬托得越发完美，看上去反而脱离从前萦绕在眉宇间忧郁，肤色透着健康粉，也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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