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没回答，呼吸声比刚才重
些，像叹气。
“但开始拍
时候，剧本已经面目全非暂且不提，呈现效果也比原先构想差得太多。
想过怎
拍更好呢？让李航走，两个人再不互相挂念，所有故事留在天桥上就行
。”杨远意哑声说，“结束时，关于李航结局们有两个剧本，你还记得？”
“记得。”方斐颔首，目光缩在两人脚底微微重叠影子，“被车撞死和坠崖，说第二个更合适，你说，’那就这个吧，你是李航你说算‘。”
“所以当然喜欢。”杨远意稍停顿，“你塑造李航，从某种程度上当你定结局时就和没有关系，他是你角色。”
方斐睫毛颤颤，手指摩挲仙人掌断刃。
他迟疑片刻，伸出手：“给看看？”
杨远意方斐借着黯淡夜光仔细抚摸胸针，问：“对，唐澳有告诉你？《岁月忽已晚》进金禾奖最后提名，奖项是最佳影片和最佳男演员。”
“还不知道。”方斐抬起眼，“真？”
杨远意知道提起这部电影会让方斐不自在，获得提名又是事实，斟酌着问：“可能她想你心情好点时候再说。你要是没空，那就——”
“杨导，你觉得这部电影演好吗？”
怎来？”
“应章导邀请。”杨远意说个官方答案，但不够，他放轻声音，“也因为好久没见到你，你不想见，那就自己来。”
男人着装介乎正式与休闲之间，他不爱戴饰品，这天胸口却有什类似胸针装饰在闪烁。夜晚也不能让它失色，等杨远意走近，带点深绿钻石几乎刺痛方斐眼睛，好像心脏被轻轻地蛰下。
那是半年前被他摔碎，又不知所踪仙人掌胸针。
可杨远意把它找回来？
刺痛感还在但变得钝。
“请你来演电影，因为们说好未来有剧本会邀请你做男主角，直没忘。改剧本时候也想到能不能邀请你……改很多设定，不算量身定做但除你暂时没打算找别人。”喉结略动，杨远意侧过头，望向方斐侧脸，“关于俞诺那些事，你怀疑也好责怪也好，都是应该，该有更好解决方法但都没有想到提前坦白。只有件，自己都没发现其实她
杨远意愣愣。
方斐迎上灰蓝眼睛：“电影里’‘，你喜不喜欢？”
过去他问，“曹歆然像她那呢”克制不住悲伤，现在却再也找不见。方斐目光倔强而清醒，远处宴会厅暖色光映入瞳孔，收缩成粒豆亮。
那点光刺痛杨远意。
“写剧本梗概那会儿是人生最痛苦段时间，在国外，什也没有，又把回忆看得太重太清楚。后来有能力拍电影，就想，把它拍出来吧，拍完就能放下，所有难过就到此为止。”他说，靠着阳台，不敢直视方斐眼睛。
答案显而易见。
方斐目光直流连仙人掌形状不放，杨远意摘下来，手掌摊开：“那天散场后找好会儿才发现，被扔到门缝里去。地板太硬，所以撞坏两个角。不好补，好在不凑近也发现不。”
灯光照不出他们在靠近，方斐垂眸，并不去拿只这看。
“有两根刺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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