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方斐抬起头看向黑暗里
轮廓，感觉自己兴奋得有些发抖。
杨远意用他喜欢强硬语气命令他。
“膝盖……分开。”
遮光窗帘无比厚实，即便眼睛适应
环境后方斐也看不清杨远意脸。
片深沉中，方斐好像被占据五感，他急促地呼吸着。
后背撞在玄关墙壁时有点闷痛，方斐这时已经想不起此情此景是不是似曾相识，但杨远意抚摸他动作热切而克制。
他描画方斐骨骼轮廓，手指停在后颈，流连他藏在碎发根下细腻皮肤。
掐着轻拧把，封住方斐来不及喊出口轻呼，他趁机含住舌尖。失而复得吻，杨远意先是浅浅地试探他，得到点回应，立刻迫不及待地抱紧方斐。
好像突然要被吞掉，方斐有瞬久违兴奋。
“唔、杨远……”
想来想去，他最大愿望从没变过。
——“杨远意只爱
”。
他们长久保持贴近却不相拥姿势，感应灯凉又暗，暗再亮，重复几次后呼吸般地窒，索性再次熄灭。
视线灰得更深，杨远意不安地眨眨眼。
拉着方斐手指因此悄悄收缩，他进退不得，正想说点什
或者做出动作让灯重新照亮他们——看不见方斐表情，听不到回答，杨远意好像也快失控。
地碰碰方斐指尖。
“还生气吗？”
“很生气。”方斐话像呢喃，“你自己说怎办？”
“阿斐，让爱你吧。”
方斐怔怔。
犹如叶小舟被裹挟，反复沉浮，海水浪浪地涌向他，要把他抛向低矮云上。可他无法落
杨远意只把他吻得更用力。
嘴唇微微地红肿，下巴有咬痕，后颈也被搓揉得片绯色。方斐都看不见，只感觉自己发烧样持续升温，被带着走出步时无意识攀上杨远意，贴着他，两条腿像踩在云里，单靠自己就走不动。
玄关到卧室几米远距离走不知多久，后背陷入蓬松被子。
方斐仰起头，呼吸加快。他想撑着自己坐起身，但刚刚抬起点，杨远意手握在膝骨位置。
杨远意垂着眼，阻止他下意识动作。
他捧出能给予所有，唯恐方斐不需要。
微凉呼吸凑近。
方斐犹豫，但又坚定地吻他。
眼睑好像被谁睫毛扫过，痒痒，蝴蝶振翅似在心底刮起阵风,bao。
杨远意把抱紧他腰。
“以后所有作品都有你名字，所有人都知道最偏爱你，所有喜欢都是你……阿斐，可不可以同意跟在起？”杨远意声音很轻，却是重如千钧誓言，“爱你，再也不会让你难过。”
方斐咫尺距离看杨远意，昏暗暖光让他瞳色近乎半透明。
仿佛回到年前东河，隐山寺，桂花树掩映着黄墙。他站在那张小桌面前，回忆如蒙太奇，不停地闪烁。从潺潺江水、佛像座底香灰、栏杆与风中吻，到新年时灯色像落日、小房间内呼吸交缠再重播到凌晨四点平京，他推开靠近杨远意那扇门。
酒是微酸，檀香有点刺鼻，杨远意望他总带着温柔笑。
那时他满心都是“杨远意藏着喜欢人”“杨远意跟只是玩玩”，又着急又难过，拿着笔，前两个字歪歪扭扭地扭曲，最后挂上去只有短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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