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真很在乎你们。”
没头没脑句话,方斐说完,张开手用力抱下李小勤。
回程也是自己开车,等到工作室时,方斐还残留着点惆怅。他换鞋头栽进阳台小沙发里,用靠垫郁闷地捂住脸。
身后脚步声轻缓,方斐只听就知道是谁,瓮声瓮气地喊:“你又偷偷来。”
“有钥匙,不能算’偷偷‘吧?”杨远意说得理直气壮,伸手抓靠垫,第下没拿得动不由得笑,“你想憋死自己啊?郁闷成这样,怎?”
“知道啦!”李小勤打断他,“你忙你,别担心。”
方斐欲言又止,冷静几天后情况好像更糟糕。
李小勤绝口不提那天事,也不许他提。方斐试着去问,连同表现出任何关怀都被李小勤打太极似往回推,虽然没全盘拒绝,但曾经无话不说两母子到底因为出柜有隔阂,不复从前。
懊恼再次占据着他,这副神情被李小勤看见也免不五味杂陈。
平心而论,她没法对方斐发火,也理解方斐这几年不容易。可她就是想不通,她不懂为什儿子到平京就变成这样。
家人离开平京那天,方斐还是去送。
他们五个人坐辆车刚好,方斐没让司机跟着,就自己开,路上老爸开开心心地在副驾驶跟他聊这几天见闻,李小勤直沉默。
首都机场从来没有淡季,人潮涌动,稍不注意就会走错安检口。
方斐戴顶棒球帽和口罩进行低调伪装,他路陪着打登机牌、托运行李,又给家里人办升舱。李小勤表示反对,方斐却说外公外婆年纪大,长时间航程坐头等舱要舒服很多,李小勤这才不说话。
本想买张机票送到登机口,这次却向对他宽容老爸都嫌太浪费,板起脸,难得教育方斐几句。他低着头听完,把行李箱递过去。
“说不出来有点烦。”
杨远意问:“因为家里人?”
“不全是这个。”方斐说着,扔开抱枕却还半死不活地躺着,“不想显得自己那幼稚,奔三人,总感觉有时候心智还不成熟,考虑问题,还是意气用事居多。”
“你跟比,那确实不够成熟。”
方斐抬起眼瞪他,又作势要打人,但手
属于女人直觉又告诉她,或许不是因为平京。
“什时候开始?”
李小勤惊觉她居然不敢问,只好装聋作哑,掩耳盗铃。
“行。”李小勤拍拍方斐肩膀,“快回去吧,刚已经好几个人在看你,待久被认出来也不好。”见她眼神,李小勤终于故作大度地说,“阿斐,不是老顽固,你呢,就好好照顾自己,其他不要多想。努力工作,还有……定要走正道。”
方斐想说对不起,不知情父亲还在旁边,他生生地咽下去。
“到锦城机场有人接吗?”他问老爸。
方适平心宽得很:“们联系包车司机,下飞机给他打电话可以路送回普洲,再去坐城际公交就回冶阳啦!”
“要不让他路送回冶阳?”方斐皱着眉,“转车多不方便啊。”
“嗐,你妈妈想去看看普洲房子!”方适平说。
提到房子,方斐就像哑火,半晌才低声“嗯”句:“那,起飞落地给发个语音。上车,也给拍个车牌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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