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
“讲过。”
“讲过?什时候?”
少年默秒,拿开书,冲她微笑,“嗯,是记错。”
讲《小王子》第二十八天,女人在秋千上荡漾,手腕上缠绕怀表“滴答滴答”发出清脆机械音。
裴时瑾静默地盯着她,瞧她明明委屈却又不方便跟他争执,只是小小声替自己“女神”澄清辩解。
就仿佛那个女人是她不可逾越信仰,带些许狂热崇拜。
裴时瑾望着小姑娘泫然欲下小脸微微失神。
记忆里那个女人太过久远,远到模糊容颜,却又总是在午夜时分,梦回之时,见到那抹浅淡白。
绑着蔷薇藤蔓秋千,缠绕在纤细手腕上复古怀表,女人头微卷长发荡漾在风里。
被及时发现后,虽然没伤到母子,那位豪门神秘大佬却再也不同意她见孩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流言满天飞,各种版本,却并没有人能扒出来那位神秘大佬任何背景。
那个孩子就更无从考究。
只是以母亲艳丽无双皮相来看,那位差点葬身火场豪门小公子,势必也非常漂亮。
“传言都说她狠心地伤害孩子,可从没人关心过她为什会走到那种境地。”
小姑娘带着天真懵懂,只味分享着旁人人生。
前排司机却听得冷汗连连,余光不断扫向后排boss,意外是,boss面容冷清又平静,就仿佛在听旁人故事。
颜苏没察觉到诡异气氛。
好半晌,才听到直沉默男人轻笑出声,语调轻慢,“或许,她其实非常后悔结婚,更后悔生个孩子。”
她瞪大双眼,满脸不信,“怎可能呢?”
她说,“以后不能再听你讲小王子啦。”
少年愣,女人摘下怀表递过去,“送你。故事很好听,很喜欢。”
他没接,女人手指松,复古怀表“吧嗒”声,坠在草坪。
女人靠近他,悄悄在他耳边说,“要去个神秘地方。”
“去哪儿?”
十四岁少年拿着书,踩在枯槁花朵。
女人回眸,眉眼弯弯,“今天过得开心?”
少年仰躺在草坪,书本覆盖住眼睛,不搭腔。
女人跳下秋千,蹲在他身边,悄声问他,“今天会有很好听故事?”
“你想听什?”
“没人在乎她是不是生病,是不是用这种极端方式在做无声求助。”
“那个时候,她定很伤心,很无助。”
“她定特别希望有人能够救救她。”
小姑娘低垂着小脑袋据理力争模样意外地可爱。
可能被他对她女神“不恭敬”态度伤到,这会儿,双眼睛红彤彤,像是即刻就能掉下整串珍珠。
“为什不可能?”男人清浅语气中带分不易察觉玩味,“甚至,她憎恨那个孩子给她带来惨痛人生。”
颜苏目不转睛盯着他,男人也回望着她,斯文俊美脸上犹带着浅笑,眼睛色泽却无比深邃,深不见底,这会儿瞧上去格外危险。
她不太敢看他,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服气反驳:“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孩子。”
总有那些流言蜚语,说这位天才美女画家生下孩子不满周岁,便得严重抑郁症。
某天,支开佣人,放火,在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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