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缓慢燃烧，模糊
男人棱角分明
侧脸。
室内开窗，雪花被风吹拂，灌入窗台。
修长指夹着烟，抹猩红忽明忽灭，低头瞧眼手机里信息，寥寥几行字。
[裴总，您
甚至初中那会儿天天睡不着，怕您担心，也都笑而过。
可是到头来发现，这
纵容结果就是。
您越来越变本加厉地觉得
是个毫无灵魂木偶，可以任由您摆布。
颜眉听女儿这说，眉目稍和，不禁也放柔声音：“妈妈直知道你是个乖孩子，跟你哥哥完全不样。”
“苏苏，妈妈是为你好，豪门难处，尤其他那种公子哥儿，婚姻未必能自主。你难得想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吗？”
“附院甚至也预订这批药品，而您颜主任，从不肯承认自己有任何问题——”
“你闭嘴！”彻底歇斯底里颜眉恼火地打断她，“你是女儿就要听话！你以前那乖巧，从不会忤逆妈妈意思，为什现在变成这样？”
“就知道不能让你学这些带坏人所谓艺术！你现在立马给回国！美术这事儿可以不要学，家里不差你将来赚那些零花钱。”
“江云起也不会在意这些，他说，希望你可以做个全职太太，他工作那忙——”
颜眉言语间充满不正常亢/奋，就仿佛只要女儿不离开自己，嫁给谁都无所谓。
小姑娘涩然声音，“在您心里，是件可以随便送人玩具吗？”
颜眉愣，眉头蹙更紧，“你胡说八道什？”
她不悦道：“江云起哪里不好？”
小姑娘哭着说，“他没有不好，但又不喜欢他。”
“你果然还是念念不忘裴时瑾对吧？”颜眉声音略显尖锐，“别人发照片给时，心里是信你，结果你呢？在国外乐不思蜀对吗？”
“嗯，知道。”
“好，那妈妈就不打扰你。如果你真喜欢画画，妈妈也不干涉你好不好？”
颜苏泪眼模糊地握着手机，轻声喊她：“妈妈。”
颜眉温柔似水地问：“怎？”
小姑娘轻声说句，“再见。”-
对面小姑娘直闷不吭声，等她讲完所有构想，颜眉听到小姑娘轻轻地笑声，“妈妈，这多年直觉得，只要听话点，您就不会想起不好往事，会变得开心。”
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小姑娘狠狠地揉揉通红眼，克制着发抖声音，“很爱您，希望您开心。”
所以，即使不喜欢事情，也在忍耐。
知道您离婚后没有安全感，尽量小心翼翼呵护着您敏感脆弱。
不管多过分事儿，都努力在消化。
“就说平白无故地邀请你们院里去瑞士写生，又是度假村又是捐款。”颜眉冷冷道：“个接着个套路，宋颜苏你是傻瓜吗？两年前事儿不够你长教训对吗？”
“你明知道妈妈讨厌那些玩世不恭公子哥儿，讨厌那些背弃信仰——”
颜苏用力擦擦眼泪，微微哂笑，“您并不是讨厌背弃信仰，您只是傲慢地不肯承认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犯错。”
“你说什？”
“裴三哥哥做DR是什，您在这行应该比更清楚。现在DR新药研发成功，价格却比国外那些同类药剂便宜将近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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