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指尖死死攥紧,颜苏把头垂得很低,好半晌,才吞吞吐吐说,“、就是觉得太、太快。”
裴时瑾睨眼她,约莫是想到什不能言明往事儿,小朋友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让他尘封在心底记忆也刹那复苏。
那天晚上,他似乎真挺过分。
知道无法即刻给予她未来,又不愿意在专心搞事业两年里,让她成为别人。
所以很坏,很禽兽给个情窦初开小朋友折腾得够呛。
以为她是不是身体出什问题。
末,被他像是哄孩子似抱怀里,低笑在她耳边说几个字。
“……”听完,她更想哭-
回想到这里,颜苏对他口中“新婚夜,裴太太想怎过”感到阵恐慌。
他们重逢猝不及防,并没有留给对方太多熟悉余地。
蓦地。
不知道碰到哪里。
她呆滞秒。
嫩白脚趾尖儿在冰冷大理石地面缩缩。
“哇”地声哭出来。
虽说两年前跟他在木屋别墅,该做,不该做,都做个遍。
她年纪小,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完完全全被他引导着,却因为羞涩连看都不敢看他。
到后来,干脆就趴在那儿,死死咬住手腕,避免发出羞耻声音。
毕竟是过两年,很多细节都记得不大清楚。
就只记得疼得要命。
她心里设想百遍场景,忽然听到他似乎很轻地笑下。
闻声,她愕然抬头。
阴影落下,是他温热手掌,覆在她发顶揉揉,“太快?那们慢慢,行?”
她脸颊红得要命,几乎语不成调,“什慢、慢慢——”
下秒。
暮霭沉沉,慢条斯理开口。
语气说不出斯文优雅。
“难道不是?”
“……”
这个话题真没法子进行下去。
分手那天才明白。
他小太太需要安全感。
不急。
他有足够耐心点点填补她失去童年。
颜苏等半天,也不见他回应。
失去两年光阴,几乎是完全陌生存在。
冷不丁地重逢,又因为她头脑热,骤然领证。
切都不在计划内。
让她没办法思考太多,大脑片荒芜。
不管基于什,她都没做好跟他做亲密事儿准备。
“哭什?”他黑发淌着水珠,嗓音被欲.念灼得沙哑。
她不知所措地呜咽着,连说好多个“”,依旧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低头瞧眼水光四溅大理石地面,突然懂。
掐着她脸颊,扳过来,他轻啄她被咬得潋滟红唇,“傻瓜。”
她哭得梨花带雨。
疼完,是毁天灭地酥麻感。
浴室那次,她手掌摁在浴室镜上。
花洒开着,水花四溅之下,起雾。
她手心按在薄雾覆盖浴室镜,镜面里是缠/绕身影,被他以指缠绕着她黑发,带过来。
侧首跟他接吻。
他修长指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漆黑眼。
缓慢而温柔地问她,“裴先生跟裴太太慢慢地谈恋爱,行?”-
因为她被饶得头晕目眩。
为什就白/嫖他呢?
难不成裴三哥哥意思是——
结婚后,就要跟她酱酱酿酿吗?
颜苏心想,那会儿她脸定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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