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去,过马路。
泰国街道和店面给宁宇种矛盾感。有贫穷和落后底子,又有现代化外壳,有东南亚地域风情,但也能看
宁宇笑:“那你做按摩师也是做着玩?”
“嗯,做着玩。”阿崇说,“哎呀,可能在泰国,大家都比较懒,喜欢享受生活啦,节奏慢点,跟你们中国不太样。做事情都是做着玩,旅游嘛,就是每天带着不同人玩,比较喜欢混在人群里面,每天看不同面孔啦。”
“但做旅游业挺累吧?”宁宇有点不解,“就可能遇到比较麻烦客人……而且你们难道没有什业绩指标之类?”
“累倒是不累,看你拿什心态做啦,觉得还算轻松。”阿崇说,“业绩嘛,业绩还算不错。”
停车场围栏外站很多皮肤黑黄泰国面孔,举着白色板子对着路过旅客吆喝:“内部票,只要80块!美女看大皇宫吗?”
宁宇被他笑得愣愣地:“朋友……吧。”
阿崇比他高小半个头。他视线直直地对着宁宇,很明朗直接目光。
宁宇没有被这种直接目光看过。
国人、身边人目光常含种拘谨和距离,是礼貌安全线。但阿崇看他似乎不同,阿崇看人是目光是动态,似乎有很多变幻情绪,此刻就是带着攻击性,像只蛰伏着打量猎物豹子。再晃眼,你再看,那目光又变,你看着他,你会觉得那目光多人畜无害,之前掠夺感是假象吗?可多疑人不确定地仔细看,又觉得不是,这人更像只狐狸,狡猾地把情绪都藏在张笑脸后面。
你揣摩他,最后困扰始终只是自己。
个招呼:“诶,不舒服你就在车上好好休息啊,要集合时候会给你们群发消息。”
宁宇站起来。
他努力挤出那种很随意语气:“你去哪里喝咖啡?”
“就那边。”阿崇指指街对面,“那走,再……”
宁宇连忙叫住他:“能起去吗?”
他们路过几个景区保安。有个稍微胖些男人看到阿崇跑过来,用泰语跟他简短说两句,给他递支烟。
阿崇接过来,但没有抽。那个保安女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又递两串冰菠萝过来,给宁宇时候还有些害羞,等宁宇说谢谢,她才说:“萨瓦迪卡。”
阿崇教她:“哥哥。”说完又指指宁宇。
那小姑娘学着叫:“哥哥。”
宁宇被叫得开心,从兜里拿五十泰铢出来给她,让阿崇告诉她:“让她买吃。”
“那走吧。”阿崇说,“把你帽子戴上,看你这皮肤……会晒伤。”
宁宇说好。
他们并肩走。太阳晒在皮肤上,久会有些火辣辣疼,不太舒服。阿崇倒是步履轻松,他不挡太阳,不戴墨镜,不戴帽子,自然地行走在烈日下,都能称得上是闲庭信步。
宁宇觉得气氛尴尬,只能没话找话说:“你现在就只做导游吗?”
“嗯,做着玩儿嘛。”
阿崇脚步只顿下,他笑起来:“你不是不舒服吗?”
“……个人待在车上很无聊。”
“车上还有司机啊。”
“司机又不会说中文。”
阿崇转过头看他:“那请问们去喝咖啡,是跟团里客人去,还是跟个中国朋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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