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崇还在轻轻晃那朵纸花。
在阿崇笑容里宁宇找到可以形容对方相貌只言片语:笑起来时候像拉开汽水,有泡泡冒出来。长相带着野气,自由散漫。
“你打电话时候啊,用餐巾纸折。没人陪聊天,很无聊啊。”阿崇撑着头看他,示意宁宇接过那朵花,“送你朵花,希望你在泰国每天都开开心心,结束旅程后给打好评哦。”
“你还会魔术呢……”
“好玩嘛,以前无聊时候就学下。不要?”阿崇摇摇那朵纸花,“不要丢掉咯。”
阿崇被他这反应搞得好笑:“干嘛对抱歉,是觉得你出来玩,就不要去想不开心事情嘛,出来玩,放轻松。”
说完后他把手臂搭到桌上,微微靠近些,去看宁宇头发,等看得宁宇有些坐立不安时,才道:“诶,头发上有东西。”
宁宇抬头要去摸头发,但阿崇已经抬起手。宁宇目光只能放在阿崇脸上,奇怪是阿崇也在看他。
他们对视着。
视线里阿崇笑变得狡黠些。
能用好结局或不好结局去评判,但总觉得这个故事最后走向是现在还没办法认同和接受。就类似……在看还不属于自己人生阅历些东西,怕看过以后会被影响太多。”
阿崇笑声,他摇摇头:“看个书要想这多。”
宁宇把书接过来,说:“有吗。”
“有吧,跟你们书读得多人聊天都有距离感,感觉你们就喜欢想太多。”
宁宇默下。接着他电话响,是父亲打来电话。他敷衍几句,那边直在问他工作事情,又阴阳怪气地说宁宇几句,大致意思是说干嘛去泰国,小国家不发达也没什好玩,还要跟周嘉欣那个事儿巨多女人去,还不提前打招呼,到才跟他讲。
只犹豫秒宁宇就接过那朵纸花。或许不叫犹豫,宁宇只是觉得停顿那秒能证明自己有经过思考。
结果抽出那朵花后阿崇手很快又探向宁宇左侧耳发。
大概是摸下他头发,有擦到耳侧皮肤,手瞬就收回来。他动作很快,宁宇被搞得云里雾里,也没敢动。
等那只手再回到宁宇眼前,这次阿崇掌心里,躺着枚硬币。
宁宇有种被那个目光融化错觉。天气太热?头脑发烧?怎这热。他觉得有团火在靠近他大脑,越近就越不舒服。
那只手摸下他右边耳侧头发。等宁宇眨下眼,他看到那只手停在自己眼前。
阿崇手指骨节分明,形状好看,正握着朵纸做花。
阿崇看到宁宇呆住样子,又笑。他晃晃那朵纸花,说:“给你变个魔术,不要不开心啦。”
宁宇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什时候折?”
话题越来越偏,宁宇耐心也快没。他跟父亲讲是上海话,心道阿崇大概也听不懂就没去边上接,结果讲着讲着宁宇和往常样开始音量越来越大,有些不受控地变得心浮气躁。
挂断电话以后宁宇才发觉自己刚刚大概有点失态。
但阿崇看上去不甚在意。他小口喝着咖啡,对宁宇笑下:“出来玩还要打电话跟别人吵架啊。”
宁宇下意识说:“……对不起。”
说完才觉得没必要道歉,但已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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