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应
，走过去，翻翻，发现这
小箱全是王菲
专辑。他挑挑拣拣，最后还是拿最上面几张，有点旧，似乎是阿崇听过。
他问阿崇：“你买？”
阿崇摇头，“以前认识过个广东人，他寄给
。”
宁宇动作顿顿，才按下播放键。
歌开始放，他们碰下杯，沉默地在歌声里饮酒，吞下各自心事。
“她不是妈。”阿崇说完，又思索下，换个说法，“半个妈吧。跟她……就这样，习惯，你别放心上，别有阴影。她不是因为你是男生气，换谁她都要来这
出。”
半个妈？这……可随即这个习惯让宁宇下子敏感起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以前……是不是经常那样打你？”
阿崇心想真是找错话题，说这个干嘛。结果那边宁宇下子激动起来，没等阿崇说话又问句：“以前也打吗？”
阿崇立刻摇头：“没有。”
“可是——”
宁宇在自己对面沉默时候，阿崇在想佛。
师父讲过，等修行，修不是功德，而是慈悲心。等念经，念不是佛学故事，念是六根清净。等合掌俯首，不是附小做低，而是敬畏生灵。而信佛，不是信神灵本身，信是因果和报应。
阿崇其余不信，唯独信那句因果和报应。他知道三姐说得对，走江湖，最忌动真情，况且他本就是个不太干净人，手上虽然没有人命，但到底也是脏兮兮，洗不干净。
他妈栽在个情字上，他爸栽在个义字上，结局都不圆满。按照三姐说法，和三姐教给他生活路子来说，条路走到黑是最好，信人不如信条狗，从阿崇过往经历出发来看，这句话其实是对。
事有因果，人有报应，阿崇信这句话。所以这个出现在他生命节点里宁宇，其实应该说是个**烦。
放好几首，谁都没有开口。
酒让身体慢慢热些，等宁宇镇定些，他开始试着去听歌词。不知怎，这个氛围下，宁宇开始觉得有些疲惫，还有些说不上来气闷。
“跟她……很复杂，她也可怜，不怪她。”阿崇直接打断他，“这个不提，好吗？”
宁宇静静看阿崇会儿，才慢慢点头。
阿崇单手把桌上之前三姐带来披萨盒打开，说：“尝尝，她做，味道应该不错。”
披萨确实好吃，带着余温，甜度适中，香软可口，但宁宇只吃块就没胃口，他现在还很难平静下来，只能直喝酒，试图把心底躁动压下去。
阿崇窝在椅子上，突然指下柜子下面个箱子，对宁宇道：“太静，去抽张CD出来放吧。”
这注定是个没法平静夜晚。
宁宇直心神不定，情绪低落。他在想，这会不会是自己能来阿崇家最后晚。他甚至已经在想，如果阿崇因为三姐这事儿拒绝自己……他就再也没有站得住脚理由留下。别都无所谓，可如果要让阿崇被三姐那样对待，宁宇只会觉得难过。
他发着呆，听到阿崇突然对自己道：“三姐是不是吓到你？”
宁宇还没想好怎答，阿崇又道，“别太在意，她就这样。”
宁宇皱眉，语气不悦：“虽然这样说……但你妈妈太凶，你还有伤，这样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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