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图南摇头：“
也知道她可怜，但是你也不必……”
路延打断
他，声音无悲无喜
。
“小时候跟李小园处境很像，好像每个人都讨厌。”他说，“跟班上那些人不熟，也没话说。那会儿戴牙套，长得又矮……可能是看着好欺负，所以……”他顿下，“你不会理解那种感受，就像是全世界都把你拒之门外
样。”
孟图南沉默会儿才接话。
“然后呢？”他觉得应该还有后续，“后来你怎
崛起？”
“那你干是人事儿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李小园会感谢你？”孟图南恨不得抽他顿，“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逼特英雄？告诉吧，今天过后李小园在班上日子只会更难过！不信你等着看！”
路延怔，随即表情变得更不爽。
“你觉得错？”
“这不是谁对谁错问题，你怎就不明白啊！”
“要明白什？”路延满脸不屑，“明白那些人有病不做人偏当狗？打狗犯法吗？”
周三上午第二节课间，路延被班主任约谈两小时后，他和班上体委因打架被分别叫到办公室。
当然，孟图南也没跑，毕竟逮现行时候他也在中间掺和着。
杨文依先把体委叫进去。走廊里，孟图南脸绝望地站在路延边上：“你到底还要给多少惊喜？喝酒海量武功高强，不拦着你是不是要把杨成胳膊折？”
路延余怒未消，甚至把气撒到孟图南身上；“你和他们也没什区别。”
孟图南深深地叹口气。
“后来……”路延皱下眉，似乎不太习惯跟人谈论这种事，“后来爸知道，他给报个散打班……打架就很少输。”
孟图南：“……然后您就打成叶问？你爸妈都不管？您就在学校天天打架是吧？”
“爸哪有时间管。妈……”路延顿下，“妈脾气怪，从来不问打架原因……她每次去学校都会不讲道理地把老师和对方家长骂顿，但从没说过什，也不知道是不敢管还是懒得管……那之后基本都是舅舅去学校……”
孟图南听呆。
“可没你这好命。”孟图南心想，“从小到大在学校惹事儿先道歉必定是，就因为爸是老师，
“……”孟图南发现他们无法交流，“得，别说。”
路延看着远山发会儿呆。
“到底都讨厌她什？”
孟图南叹气：“她妈……精神有点问题，收废品。上初中时候总是来学校找她，有时候上着课都要闯进教室要看她女儿。那会儿初中，嘴欠男生就叫李小园破烂，老爱欺负她。后来……又说她偷谁钱吧，忘，也不是天两天事儿。”
“哦。”路延笑，“真有意思。”
他这会儿不担心回家被孟建军骂，也不担心杨文依兴师问罪，唯独怕这出让斑比在班上变得孤立无援，至少男生堆里。
实在想不出原因能让斑比这愤怒，孟图南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句：“你是不是喜欢李小园才这生气？”
路延扭头，脸不解地看他：“你是智障吗？”
“可以，可以是智障！”孟图南很不耐烦，“说吧，摊牌吧，你是不是对李小园有意思？”
“你闭嘴吧！”路延瞪他，“能说句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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