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门口,没人,心又空下。
奶奶又在说谢琳不是。实在不想再听,路延赶紧把饭吃完,抓起书包道别出家门。
其实时间还早,现在去教室就是做题看书。如果是以
“怎不可能,她说不准还觉得你还影响她以后……”
路延也不看她,直接打断:“……奶奶,吃这个萝卜。”
彭老太接过那块萝卜,接着道:“她是去国外治精神病对不对?”
他筷子停下。
“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没有那种病,她就是喝酒太多,又不会自调节。”路延努力解释,“你也晓得她跟爸爸感情好,下子被打击到……”
“你小时候就去算过啊,就孟家小子磕破脑袋那次。”彭老太把碗放下,满脸认真,“师父跟讲,你八字轻,不要跟面相不好人待在起,孟家小孩耳扁外露,福气薄……”
又开始。
路延索性也跟她胡说八道:“八字轻也好啊,风吹就飘起来,可以飞……”
彭老太立刻呸三下:“乱讲话,快点呸三下!”
对视片刻,路延无奈地照做,彭老太这才面色好些。
高慧今天会做什菜,孟图南家吃饭总是热热闹闹,开着电视,家人谈天说地……现在孟图南不在,他也不可能天天跑去别人家吃饭,家里饭桌上也只有自己和奶奶,梅姨总是做完饭就走。
路延分着神,闷头吃饭。彭老太打量他许久,说句:“孟家那个走以后,感觉们这片都好安静。”
“有吗?”路延随口应,“还好吧。”
“怎没有,他每次拍着那个篮球回家,还扯着嗓门说话,耳朵这背都听得到啊……”
“真吗。”路延熟练地敷衍,“哇。”
“她就是娇气。”彭老太冷笑声,“就她难过?别人都好好,她非要寻死觅活地唱大戏给人看,看她以前就有点疯疯傻傻!还喝酒喝酒……再喝下去脑袋真要坏掉……八十几,怎没伤心得入土啊?她害死儿子还有脸哭!”
这种时候路延就很能理解当年父亲心情。边是奶奶边是妈妈,向着谁也不对。老人年纪大,认准讨厌谁就非常固执。
“反正她没有什精神病,奶奶你不好乱讲。”路延有点烦躁,“再讲生气。”
“喝酒太多也是病!”彭老太很固执地继续评价,“再喝早晚精神病。”
话落下,奶奶脚边丁丁突然蹦起来汪汪汪地叫。路延瞪它眼,又丢块骨头给它才止住吠声……那个瞬间路延有错觉,以为是孟图南来家里——每次那人来,丁丁都会这样狂叫。
这个话题结束,结果她提起另个路延很不想聊话题:
“你妈今天给你打电话?”
路延心说还好回来之前打。他含糊道:“前几天才打过……”
“去国外是不想管你是吧。”
“怎可能。”
彭老太瞥他眼:“孟家小子走,你不高兴啊?”
路延倒是觉得问这话时奶奶有点不高兴。
他抬头答:“没有。”
奶奶点头,又开始唠叨:“你们不要待在起最好,你跟你爸爸样,八字轻咧,孟家那个克你,你们整天混在起要出大事情。”
路延听得哭笑不得:“奶奶,你去哪里知道他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