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路延很不喜欢这种离别
场景，尤其是看人走，到底是忍着心酸把斑比先赶走
，自己揉着眼睛上车。
等车启动走会儿，孟图南摸摸口袋，发现左边口袋有
个小卫生袋，右边口袋里有口香糖和晕车药，也不知道什
时候揣进来。
路延做事情向很细致，要是眼里有谁，那就更是上心。
本来直忍着，最后居然是因为这几个东西哭鼻子。孟图南掉半天眼泪，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边上大妈看不下去给他递张纸，也不知道发生什就安慰说：年轻人想开点，没什过不去。
这去是真上战场，路延安安静静地在定晏等他消息。
“那你要怎才满意？”孟图南语速飞快，“跟你直说，
不怕，早晚有那天，是你成天顾这顾那地害怕……”
“怕？”路延气都气笑，“是为谁考虑？有什好顾忌，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在替谁着想？”
“谁要你成天为着想，问？”孟图南大声地开始无理取闹，“不犯法不偷不抢，哪儿错？”
临走还要吵架。感觉讲也讲不通，路延实在是疲惫，只能先缓句：“你考完试再说。”
沉默会儿，彼此都静下。他们不约而同地有很多担忧，全围绕着对方转——长辈知道怎办，考不上怎办，他走怎办……
那种*商，你醒醒好吧……”孟图南苦口婆心地，“钱用不完给啊，看你就是傻，读书读傻！”
路延面无表情地点头：“哦。”
“……”孟图南无语秒，“以后不要这样，再有这种情况你就说你不要，别不好意思，听到没有？”
路延居然笑下：“知道，不会买东西，你会就行。”
“……那不在时候你怎办？”
孟图南走，日子好像瞬间平淡下来，每天都不痛不痒。
生日那天他跟孟图南掐着点打个电话，零点前是孟图南生日，零点后是自己，他们互相说生日快乐。零点过，孟图南说句
冷静会儿，也该上车。
这去又是大半个月，孟图南放行李时候下子忍不住，飞快跑下车去看路延人还在不在，看个背影也好。结果那鹿还站在入口那儿，往自己这辆车位置探头探脑地看。
他高，在人群里很显眼，眼就能看见。孟图南下子心酸起来，揉着眼睛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握下他手：“让你回去。”
“车走就走。”路延想下，“回来时候还是坐飞机吧，给你买票。”
“坐飞机还不是要转客车……你不是成天愧疚吗，那就不用你爸妈钱，少欠些。”孟图南摇头，“你快回去，别看着走……搞得跟什似。”
“还能怎办，被人欺负呗。”路延飞快看他眼，“所以你可以直在。”
“直在有用吗？”孟图南逮到机会就开始控诉，“碰都不让碰，成天跟个黄花闺女似。”
“……你很想被你爸妈知道是吗？”
“是啊，想得不得。”或许是要分别，孟图南不舍激出口不择言，“都想好，艺考过就告诉他们，大家起毁灭吧！”
路延神色瞬间冷冷，但语气还是很耐心：“这种话不要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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