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笑笑,体谅地说句:“今天就不上到十点半,走读同学回家小心点。”
他顿下:“最后次对大家说——同学们,下课。”
话音落,班上大半人立刻站起来欢呼。
孟图南隔着人群远远看路延眼,久久未动,又低头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起自己东西。
等会儿人快走完,孟图南抱著书走过去喊他声:“还不走?”
做题基本已经麻木,做文综卷子总是写到手酸,笔芯把把地换……考试考到渐渐习以为常。
几个月晃眼就过去。两人成绩在经过缓慢提升后渐渐趋于稳定,路延觉得孟图南高考数学及格应该是没有问题,他别科目不差,只要数学不出问题那考个好成绩并不难。
时间太快,考完试立刻就讲完换下套……老师打鸡血也渐渐少,说得更多是让大家调整好心态,好好吃饭休息,保持兴奋点。
拍毕业照、报考指导……
校门外计数板上数字越来越少,很快变成个位数。
哄路延番,俩人关系才勉强缓和些。
表面和平着,心里还在冷战。路延不再允许他亲亲抱抱行为,切亲密举动都开始被路延严格控制,并且开始要求孟图南认真读书。
他用自己来谈条件:“你表现得好就让你亲……如果下次考试你成绩还在后20,永远都别跟讲话。”
艺考过也还是要高考,文化课不过话那切都等于零。在路延番劝导威胁引诱下,孟图南终于收收心,开始全力投入复习中。
日子过得简单,时间也过得飞快。春天好像晃眼就过,转眼就入夏。
路延摇头:“今天该锁门。”
孟图南点头,坐边上和他起等人走空。他走个神,忽然感慨句:“这年好慢……也好快,感觉跟做梦样。”
路延点点头
模拟考终于到最后次,过完今天他们就放假,等着三天后上战场。
汗流浃背、做不进去题晚自习终于要结束。孟图南把这次发下来卷子整理好,长长地舒口气。
今天是他们最后天上课。
因为没有班主任,他们班现在是由地理老师孙副代管。上课后孙副走进来例行交代,让大家回家好好休息,不要下子放松过度,把自己课桌收拾干净……
门外有别班学生放学,抱著书在走廊上鬼吼乱叫。人心开始浮动,孙副长篇大论还只唠叨到半,学生在下面已经开始骚动,明显是坐不住。
和路延不同,孟图南对于高考是负担更重那个。他有过段非常焦虑时期,那种情绪是很难找到办法去纾解,距离高考越近时候症状最明显。
他们晚自习延长到晚上十点半,老师原话是希望大家留下来自己复习,但每节课都会有任课老师留下来答疑。
孟图南觉得自己每天都睡眠不足,又臭又长晚自习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头顶风扇嗡嗡转着声音,身边人低头翻书声音,校服后越积越多汗水,面前那道不会做大题……有很多个时刻都很想崩溃。
索性艺考还是熬出些耐性来,实在受不时候孟图南也只会跟老师请个假说去上厕所,洗把脸平复下再回到教室,扑进那堆无用知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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