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考虑当空军?”
“答应奶奶,不当兵。”
孟图南默下,心说你答应很多事还不是没做到,看来是不配。
“你考那好读飞行是不是有点浪费……”
“对来说没什区别,复读也只是想让舅舅闭嘴。”
他甩甩头,看见路延在桌前对着个蛋糕沉思。
这场景莫名还挺温馨。孟图南有些迷糊,只觉得切都太不真实,自己像是没跟面前这个人分开过。
“买蛋糕?”孟图南问。
路延听到声音才转过身。
“李雨停订让送来,还有些水果。”他说,“她可能不知道你要禁食……在想要怎处理。”
本来只是想伤感下,结果孟图南越想越投入,没会儿居然真流眼泪。
他心说哭都哭,那眼泪也要创造价值!当下就捂着眼睛哭起来,装模作样地等着路延来跟他执手相看泪眼……
路延无语会儿,只是抽张纸递给他,说:“再哭真走。”
……熟悉威胁口吻。孟图南哭腔卡到半,后来眼泪也硬生生憋回去,不敢继续再演。
就算过去那多年也没变——吵架开始永远是孟图南最大声,然后被路延几句话说得慢慢降低音量,最后还要反过来哄人……
就行,对付这只鹿好像不能这样搞,真走怎办。
他立刻服软:“……都好说,你别走。”
路延动作顿下,转过身来,用沉默审视他很久。孟图南太熟悉这个模样路延……以前每次这鹿,bao怒前脸上都是这种表情,用令人崩溃沉默来惩罚他。
心里打着鼓,但孟图南还是小声表明态度:“说话冲点,你别介意。”
“那从现在开始,请你心平气和些,把当成普通朋友。”
路延放下书,拿个
“你吃啊……不然就分给医生他们。”孟图南说,“你留块吃,剩下给护士吧……”
他们共同安排好蛋糕去向,路延又处理下工作事,之后就开始看书。只时不时和孟图南讲两句话,基本都是回答他问题。
“当时不是说只是体检是随便去去?”孟图南还挺好奇,“怎还真干这行。”
路延讲自己时候语气总是很随意。
“因为喜欢从很高地方往外看,视野开阔心情会好。”
说会儿话,他露出些疲态。
路延建议他睡下,孟图南立刻警惕地摇头:“睡觉你就走。”
“不走,这两天都不走。”路延承诺,“赶紧睡。”
那觉睡得还算安稳。或许是因为有路延保证,也或许是因为见到想见人心满意足,睡眠质量也不错,连个梦都没做。
醒后发现天光大亮,已经是又天,感觉这次住院好像直在睡觉……路延会不会只是个梦?
孟图南沉默下,闷闷地点头:“嗯。”
路延这才把外套放好,重新坐回来。
第次谈话以自己服软告终,孟图南闷闷不乐,越想越气,心说这人怎点没变,明明知道他是撒气,都不知道哄哄给个台阶什。
明明他很好哄啊。
会难过大概是孟图南不想好好说话原因。理智回来后会觉得感伤,过去事情道歉没有用,放下没有用,伤口都留在各自心里腐烂发臭,揭开次疼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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