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说脏话，你有没有素质？”
“你又不是
老婆你管，只有老婆能管。”
“好，你爱说什
说什……真是看见你就心烦。”
“啊！”孟图南感叹，“可是你现在嘴角在微微上扬……
边烦边笑，你这个人真是好奇怪！”
“你也很奇怪，半夜三更在家门口散步。”
那天路延哭
吗？孟图南不太记得，只记得那天他被路延吓得半死。
身边
路延沉默得有些诡异，下着雨，这地方又静悄悄……想起从前，心里那些旖旎想法也淡些，孟图南有点伤感。
但怕气氛直沉下去，他撞下路延肩膀：“来干什啊，你是要约钻小树林？”
路延在看孟图南拿着灯笼手。
他像是在发呆，随意答道：“你可不可以讲些有水平话？”
“到家又没多远。”路延说，“谁要你接。”
“你去哪儿？”
路延瞥他眼：“喝酒。”
孟图南不问。他把那个竹灯笼提高些，去看路延脸。人也凑近，让路延把他看得很清楚，带着醉意看灯下、站在雨里故人，朦朦胧胧，有种奇怪温情包围眼睛。
孟图南说：“快下来，送你回去。”
进家，路延说不用，想在车里坐会儿。
恰似你温柔放完是渡口，渡口放完是要如何不想他，全是蔡琴。
路延发好会儿呆，有个人影撑着伞靠近这里……他仔细看看，是孟图南。手里还提着个……是灯笼吗？
车窗没关，孟图南凑近些，问：“怎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路延也问他：“大晚上，你在家门口干什。”
“散步，那是在等位有缘人。”孟图南笑，“然后等来只酒醉鹿，还拉着来小树林散步。”
路延还在看
“怎样算有水平。”孟图南反问他，“你要在你面前之乎者也装逼吗。”
“那你先之乎者也个听听。”
“好啊，听好——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你叫说！怎说什都不行……操。”
路延摇头：“要走走，想醒醒酒。”
他下车往住宅区背后走，头都不回。不用回头，因为知道孟图南会跟上来。
这片别墅区绿化非常好，住宅区背后穿过条小径有片丰茂绿林，还流淌着条小河。
走着走着，变成路延撑伞，孟图南提竹灯笼。他们走得很慢，想着彼此心事，谁都没先说话，雨越下越大。
这幕让孟图南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好像是个下,bao雨晚上，他和路延逃课从学校后山走……后山有白色双塔，阴森森，很恐怖。
孟图南理直气壮：“散步。”
路延无语时候，孟图南又问：“你家阿姨给班表上说你六点多就下班，怎十二点才回来，今天延误吗？”
路延看看他，答非所问道：“为什个现代人不用手电筒，要拿灯笼？”
“今天自己做灯笼。”孟图南说，“今天上课学生写累，那儿又有竹篾，就说带她们做灯笼玩儿……”接着他闻到味道，“诶，你喝酒？”
路延点头。孟图南又说：“那送你回去休息，有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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