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
。”
空姐多看
他们两眼，扭头走。
半晌，孟图南闷闷地说句：“想哭。”
“差不多得。”路延发现孟图南眼睛红，语气平静地开始威胁他，“你敢哭就敢把你丢下飞机……开应急舱门都把你丢下去，几万块钱嘛，出。
……这嘴甜得见鬼啊。心里美滋滋，但孟图南很不满那个称呼：“怎
就前男友？请注意跟你老公说话
态度！”
“你不是？”路延反问，“被甩过
次不是吗，孟老师。”
这话让孟图南琢磨半天，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问：“你他娘有几个前男友？”
路延恰到好处地掏出手机，把屏幕按亮，递给他看：“来，给你介绍下前男友，是个看上去很像地痞流氓书法老师，也是个爱笑大傻子。他爱好是口嗨，跟家里狗吵架，打游戏开麦骂队友……还有吃自己醋。”
“……有这丑？”孟图南表情逐渐开始震惊，“什时候照片？”
路延不耐烦地拍开他手，凑近问句：“然后？然后杀你守寡？”
然后亲你，让你嘴里全是呼吸。
孟图南盯他两眼：“你别招啊，这儿人多。”
对视两秒，路延感觉孟图南眼神不太对，默默往后挪些。
孟图南把抽过路延手里书：“陪聊天。”
回程时雨也没停。到机场时候孟图南还担心会延误，没想到还是准点上飞机。
坐好时候他才想起什，扭头问路延句：“这是不是们第次起坐飞机？”
“你不是坐过开？”
“那又不算，你离那远！”
“哦。”
“十年前夏至日，在墨江北回归线标志园，悄悄拍。”路延把手机收好，“只有你这张照片，毕业照被舅舅烧。那个年纪也没本事留住什东西，除这条红绳，就只有这张看不清脸照片。”
“……你为什不说？”
“你自己不问，还以为是别人，有什办法。”
孟图南愣会儿，突然泪意上涌有点想哭，连忙转开脸。
空姐过来检查机舱状态，有个空姐叫孟图南几声，让他系好安全带。结果叫会儿这人也没反应，路延只能无奈凑过去帮他系好：“论矫情你真是天下第。”
路延把自己诗集抢回来，看都不看他：“聊什？”
孟图南点点他书：“聊你为什跟诗词歌赋杠上。”
路延很正经地回答他：“本人直有个梦想，要当个浪漫诗人。”
孟图南翻个白眼：“然后你就开飞机去？”
路延也不看他，眼睛仍是盯著书，笑着道：“因为前男友以前眼瞎，晚上把飞机当成流星许愿。分手以后，为偷听他愿望，做飞行员。”
孟图南看看窗外，问他：“你开飞机时候都在想什？”
无聊。路延瞥他眼：“那你写字时候都在想什？”
“想你。”
“……”路延嗤声，“有时候真非常讨厌你这张嘴。”
孟图南调整个舒服姿势，撑着头看他，语气散散，“有时候也很讨厌你这种假正经样子，有时候看得牙痒痒，很想掐住你脖子，让你喘不过气，听你求。等你快不能呼吸时候再松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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