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里栽种着棵树,每到夏天时,枝繁叶茂,蝉鸣鸟叫,棵树能盛满整个盛夏。如今春日刚至,树枝上只是新发嫩芽,还残留着残冬萧条。
偏偏树下那人身浅蓝色立体绣花盘扣外袍,长长绣袍内搭白色交领纱衣,透着古韵,却又并非是那种正统汉服,她黑色长发被柄木簪,半绾在脑后。
都说人穿衣,衣衬人,但她站在那里,仿佛既焕发小院春意,又融与这个有着岁月沉淀院落。
周围场景仿佛都是为她而存在。
任谁都想不到,在这座充斥着现代化城市,还有处小院,个人,能将古韵穿在身上。
傅时浔是被几声鸟鸣声吸引,并不是清脆鸣啭,而是虚弱而微小细鸣声。
邱志鸣去洗手间,那个小女孩去楼上请那位修复师,没再出现。
本来傅时浔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声声细鸣,像是在呜咽哀求着什,最后傅时浔还是将画放在桌上,起身走出正厅。
他循着声音,来到偏房屋檐下,就发现躺在地上只幼燕。
这只燕子实在是太小,还不会飞,显然是从房檐底下燕子窝里掉出来。
“怎可能,不是那种人,”云霓脸清白。
阮昭这会儿才抬头看她眼:“那你为什帮他说话?”
“,……”云霓支吾两下,知道自己说不谎,干脆实话实说:“他把那个要修画客人带来,长得可太帅,比见过任何男生都帅。不是,应该是男明星都好看。”
阮昭淡淡道:“你见过男明星?”
“没有,”云霓辩解说:“但是电视上看过啊,觉得他就是帅,而且他人现在就在楼下呢,你要是不信,自己下去看嘛。”
脸,出门左转,上楼。
……
阮昭手头上修复这幅画,已经进行到补这个部分。所谓修复,也有不同派别方法,而阮昭从小到大学,就是修旧如旧。
幅画,到她手里,不是要变成副崭新画。
而是成为眼看去就有着厚重沉淀感古画。
这会儿两只大燕子站在窝边缘,不停鸣叫。
傅时浔有些头疼,这小燕子眼看着是刚睁开眼睛。
要是直接送回燕子窝,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你这是要绑架燕子?”突然个如雪山清泉般干净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循着这道熟悉声音看过去,看清楚那道浅蓝色身影,傅时浔有瞬间恍惚。
阮昭修大半日字画,早已经到下午。这会儿天际蒙上层浅金色,平添几分午后慵懒,突然阮昭放下手里画,站起来:“那行,就去看看。”
她倒对什帅哥没兴趣,再帅人,难道还能比得上傅时浔。
那可是能让她,眼万年男人。
于是她下巴微抬,声音有些冷傲道:“你先下去招呼他们,去换身衣裳。”
*
“昭姐姐,”云霓进来,阮昭手上镊子依旧握稳稳,未受影响。
反倒是云霓,被自己莽撞吓跳,生怕打扰到阮昭。直等到阮昭将手上折条,贴在古画背面后,这才重新说话。
听完来龙去脉,阮昭毫无兴趣道:“不接。”
云霓试探劝下:“要不你先下去看看?万他们给很多钱呢。”
“邱志鸣贿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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