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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白昼,依旧还不算长。夜幕如舞台上拉起幕布,不知何时就悄然降临。悬挂在楼顶之上半弦月,散发着清透如银丝光亮,层层洒落在身上,仿佛比空气里拂过夜风还要凉。
城市里高楼大厦灯光,早已经齐刷刷铺满整座城市。
晚上时,北安大学不远处附属医院,从远处遥遥看过来,就能看见挂在大楼顶端医院赤红色灯牌。
各个科室诊室,基本只剩下值班人员。
这熟悉,属于阮昭式轻笑,吓得顾筱宁哆嗦。
阮昭毫不犹豫戳穿她:“你是想,有人味吧。”
“没那夸张,”顾筱宁虽然嘴上否认,但心虚眼神却出卖她。
其实她也没说错,论长相,阮昭真是没得挑,五官精致唯美又流畅,轮廓线条更是柔和干净到恰到好处。
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没什情绪,也不会轻易被影响。
最后顾筱宁扑哧笑:“就还挺纯,肯定不是海王。”
阮昭被她形容,背脊微微凉。
太膈应。
“他就不可能是海王。”
这点看人自信,阮昭还是有。
事情。
阮昭手指搭在杯子上,虽然目光是看向顾筱宁,但思绪早已经飞远。
她当时是什反应,或者是怎说来着。
最开始阮昭是愤怒到几乎震鄂程度,可是最后她居然能重新找回理智,维持住最后体面,淡然跟他说:“其实还好,职业病没那严重。”
不然她能怎办。
骨科这边诊室也还亮着灯,护士路过时候,伸手看眼,喊道:“闵医生,你怎还没下班呢。”
等小护士看清楚,坐在里面病床上男人,两人四目相对。
脸如同被红漆浇遍,唰下红透。
“你先忙。”闵其延说话,小护士扔下这话就跑。
闵其延低头看着半赤着左边肩膀傅时浔,不禁嗤笑:“这小姑娘,平时她看病人
因为打从她决定学文物修复开始,她爷爷就告诉她,做修复最重要就是要静得下心。
时间久,她不管做什都是淡淡。
所以阮昭是美人,但也是没什情绪冰雕美人。
但现在不样,每次阮昭提及那个傅教授时,生气也罢,恼火也罢,开心也罢,她变得是那样鲜活而又灵动。
不夸张说,犹如被注入灵魂。
“那肯定,要真是海王,哪还用你这费尽心思。”
见阮昭这会儿脸色好看点,顾筱宁端起咖啡,喝口,忍不住说道:“其实还挺想见见这个傅教授,感觉自从认识他之后,你就特别不样。”
阮昭斜睨过去:“怎不样?”
“就现在特别……”顾筱宁时还真找不到精准形容词,说活泼吧,好像也不对劲,思来想去半晌,“就显得特别有人气。”
呵,声冷笑。
难不成她要直接说‘脸总是往左偏,是因为错以为你会有双发现美眼睛,但显然你没有,你是瞎’。
对不起,这话她说不出口。
虽然她确实是很想。
但她还要脸。
在阮昭沉默后,顾筱宁终于捡起姐妹情深,安慰她:“其实吧,你也不用太生气,这顶多就是直男点。男人哪懂女人这种心思,况且这想话,这个傅教授肯定没什感情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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