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极端情况,这样生死攸关环境里,她居然还是想要更多解这个人。
“好。”傅时浔斩钉截铁道。
阮昭说:“数二三,们起说出这个秘密。”
“,二,”她数两个数字,已是极艰难,终于她轻轻启唇说:“三。”
“是个疯子。”傅时浔红着眼眶。
“没事,很快就好,很快就能联系上他们。”
傅时浔还在安慰她。
阮昭失声笑下,可是她扯嘴角,全身都在痛,她低声说:“好困,好想睡觉。”
“不行。”
男人声音几乎都变调。
当她再次醒来时,就感觉到周身冷极,她努力睁开眼皮。
就听到旁男人说:“阮昭,你醒。”
她掀开眼皮,看见头顶木头,以及那张不再冷淡清俊脸庞,傅时浔脸就在她眼前,那样近,近到她能看到他浓密至极长睫。
“别说话,马上就能打通电话,让人来救们。”
阮昭觉得自己连头都没办法动,只低声问:“们在哪里?”
“阮昭。”
在她意识再次模糊时,个极遥远,极遥远声音传来。
远到她以为,是她出现幻觉。
或许她命运在二十六年,就已经注定。
又或者十三年前也是。
虽然这个并不是峭壁,而是那种滑坡,但人要是真滚下去,不死也要摔个半残。
之前村里就有人,因为失足掉下山道,摔成偏瘫。
曲老二再也不敢逗留,头也不回跑。
漫天大雨肆无忌惮落下,阮昭就孤零零躺在那里,天地寂静,她仿佛彻底没知觉。
不知过多久,大雨浇醒阮昭,还是她自己恢复知觉。
“是个弃婴。”阮昭惨白着脸颊。
两人同时说
但他看得出,她眼皮直在努力睁着,每次都那样艰难又努力,最后他低头抵上她额头,声音低哑:“你不是最喜欢占便宜,现在你都在怀里。”
阮昭这次真笑起来。
“们聊聊天吧,”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睡,睡过去,或许,真再也醒不过来。
“聊什?”
阮昭盯着他脸,眨下眼睛,声音极虚弱说:“要不们分享个,彼此最大秘密。”
“个小木屋,你摔在山下,没办法带你回山道,只能找这个地方,”傅时浔低声说。
阮昭:“你怎找来?”
“给你发信息,你直没回,所以回家去找你。结果你不在,就去曲婷家里,她妈妈说你去过,问曲婷有没有回来。就猜测,你来山上找她。”
傅时浔头发和身上都湿透,短发直滴着水。
偶尔有滴落在阮昭额上,他立即伸手,温柔替她擦掉。
无论她怎逃,好像最后都无法逃脱。
“阮昭。”个声嘶力竭呼喊,再次响起。
好像是从上方传来。
阮昭闭着眼睛,脑海中仅有念头,如果是要发现她尸体,她不希望这个人是傅时浔。
这个念头后,她再次昏过去。
她趴在原地,想要伸手去拿口袋里手机。
可是整个身体,却仿佛动弹不得。
好痛。
真他妈痛。
最后她认命躺在地上,任由大雨这兜头落下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下草地里发出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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