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微抬下巴:“对,之前是在追他。”
“之前?”梅敬之挺敏锐,反问说:“那现在呢?”
“现在是他在追,”阮昭得意躺窝在沙发里。
梅敬之皱皱眉头,低声说:“阮昭,那你可要考虑清楚。”
“考虑清楚什?”
那次慈善拍卖会,是梅敬之带阮昭去,后来她跟着傅时浔离开。
梅敬之自然会追查,当时究竟发生什事情。秦雅芊当众刁难她,不少人都亲眼目睹,他想要问,很容易就问出来。
不过他这会儿更好奇是:“你怎会跟傅家那个深居简出大公子认识?”
听到梅敬之这个形容词,不由逗笑阮昭。
她忍不住问道:“在你们这个圈子里,都是怎看他?”
“你再给几天时间,肯定能说服那帮老古董,”梅敬之坐在沙发上,脸无奈。
明明他说是安慰话,但被安慰阮昭,反而脸不在意。
徐渭何等人物,他画横空出世,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想要睹这幅画真容,只可惜这幅《墨竹图》如今已经布满灰尘,伤痕累累。
在阮昭去考古队之前,梅敬之就说过,要让她修这幅画。
谁知她回来后,这事儿反而拖下来,无非是嘉实公司其他股东得知这幅画存在,觉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梅敬之言堂。
傅时浔微眨眨眼,那种每次面对突如其来黑暗,而陷入恐慌,居然没像往常样到来。
怀里姑娘温热体温,好像替他驱散切恐惧。
但几乎不到分钟,场馆里灯光再次亮起。
有匆忙脚步声赶过来,不住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工作人员失误,不小心关掉灯。抱歉,抱歉。”
阮昭和傅时浔这会儿都已经坐起来,两人看着对方,没什表情。
他提醒说:“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好心提醒。傅时浔在继承权竞争中,早已经不是他弟弟对手。不管
“怎看他?”梅敬之皱眉,想下,还是说道:“傅家那个二少爷是个厉害,至于大公子最多传闻就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据说他还极喜欢礼佛,度有传言他会出家。不过后来才知道,他去考古。”
梅敬之手指抵抵下巴,嗤笑道:“不过考古这行,枯燥跟出家没区别吧。”
阮昭无语,睨他眼:“人家工作,比你有意义多。”
“所以你之前让投资考古队,也是跟他有关?”梅敬之呵笑声,这才全然醒悟过来。
包括后来阮昭去考古队,只怕也是因为他。
嘉实拍卖财大气粗,跟他们合作商业修复师,绝非阮昭人。
光是书画修复,只怕就有好几个人。
更别提其他玉器、瓷器、木器等古董修复师,只怕中国半商业修复是,都跟嘉实拍卖有些关系。
不过梅敬之这会儿,倒是想起件事,他说:“上次宴会,你中途离开,后来问你,你怎不告诉,是秦雅芊又刁难你。”
阮昭嗤笑:“就凭她?”
负责人神色为难又不好意思,半晌,小声提议道:“要不,再给两位送次,这块场地包场。”
又要运动?
阮昭正要婉言拒绝,但身边男人比她更快步说:“好,谢谢你。”
阮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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