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阮昭也想到什,她轻声说:“这位教授,难道就是那位?”
“嗯,他就是遇到那位考古队领队,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依旧还在考古第线。”
——考古是为还原们祖先来时路。
傅时浔跟田教授不是普通师生关系,可以说他走上考古这条路,就是因为看到教授奋力保护文物模样。
当初在北安大学跟田教授重逢,傅时浔就打定主意,要追随他脚步。
文轩是老教授孙子,跟傅时浔也熟悉。
这会儿老人也瞧见站在他身边阮昭,突然问道:“这就是你之前说,想给老田介绍那姑娘吗?”
“嗯。”傅时浔轻声应道。
“可惜老田没能瞧见,”老人家这会儿心底更难受,“之前你过来陪他吃饭,你走之后,他直跟念叨,说你婚礼时候,他得当证婚人。这说起来也就才是上个月事情。”
世事无常这句话,在生死面前,异常沉重。
授,也是老师力赞同。
两人站在树荫之下,午后炽灿阳光从密密实实枝叶里透下来,悄然落在他肩头,此刻阮昭才发现他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又冷淡,身上有种驱不散低气压。
阮昭突然问:“需要陪你去吗?”
老教授葬礼不像刘森那样喧嚣又热闹,葬礼礼堂里放着沉重哀悼音乐,不时有年轻人进来,放下手中菊花,深深鞠躬后离开。
很多老教授学生,今天都来。
因此他们之间更是如父如子。
想起最后次跟教授聊天时模样,教授看着他,有些欣慰说:“就知道你不会让失望,不会蹶不振。”
刚跟阮昭分手那阵子,傅时浔整个人颓废不像话,把自己放在房间里,几天不出来,抽烟酗酒。好不容易愿意走出来,可是去阮昭家里,发现她连房子都卖掉。
这下他连上课心思都没有,在开学之前,直接跟学校请长假。
当时鸣鹿山项目,还需要他继续主持,系里自然不会同意他请假。
这大半天,阮昭直陪在傅时浔身边,到傍晚,傅时浔送阮昭出去,到门口,他看向阮昭:“还要陪师母他们,就不能送你回家。”
“没事,叫到车,”阮昭看着他,终于还是说道:“你也节哀顺变。”
傅时浔没忍不住,抬手摸下她头:“谢谢。”
原本阮昭沉默站着,突然转头看向傅时浔:“你跟你老师提过?”
傅时浔看着她,嘴角扯出个小小弧度,虽然不是笑意,却格外温柔:“嗯,老师他知道你。”
阮昭跟着傅时浔进去,两人缓缓走到灵堂前,她仰头看着面前巨幅照片。
这是位面容慈祥温和老者,照片老人嘴角和眼底都噙着淡淡笑意,仿佛在看着这些来送自己最后程学生。
当他们跟家属行礼之后,傅时浔上前跟老教授遗孀说:“师母,节哀顺变。”
“时浔,”老人原本哭已经哭不出眼泪,结果此刻看见老教授最喜爱学生就在眼前,她声音再次哽咽:“谢谢你,这两天你直忙来忙去。老田昏迷那阵子,只有你跟他说话时候,他才有点反应。”
老人说着又要哭出来,傅时浔低声道:“您这两天也是,听文轩说您昨天也没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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