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猛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到公交车站,奈何6路公交车比较难等,她站就站半天,街对面靳朝叼着烟漫不经心地瞅着她,瞅得姜暮浑身不自在,眼神乱飘,脚下步子慢慢挪到公交站牌后面,站牌也就是根很细杆子根本无法完全挡住她身形,这就搞得她控制不住自己余光,总感觉靳朝在看着她,然后她又默默背过身去。
人家等公交都是站在路边上望着公交车来方向,她直接背对着马路,那别别扭扭模样看得靳朝也很迷,他见时间不早踩灭烟头,刚准备问她声还能不能来得及?
结果步子还没迈,6路公交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姜暮转过身时候见靳朝要走过来架势,车子还没停直接就冲过去,第个跑上公交车,跟有鬼在后面追她样。
直到公交车消失在街尾,靳朝才收回视线低语句:“这个年纪女孩真是种神秘生物。”
昨天早上还缠着要他送,今天早晨突然又躲着他。
姜暮前天睡觉前还觉得这事挺丢脸,这大人还守着儿时约定,留着那支钢笔巴巴地期待哪天靳朝会去找她,本来自己藏着这个小秘密也就算,关键还被当事人发现,这感觉吧,怎个羞耻形容。
但是好在,睡觉起来那感觉基本就消退,前晚尴尬被姜暮抛之脑后,满脑子只有个字,困。
虽然困但闹钟响到第二次时候,她也就艰难困苦地爬起来,梳洗完出去时候,看见昨晚摊桌题册文具全部被靳朝收拾好,她觉得靳朝多多少少是内疚,好吧,她承认心情又好那丢丢。
看见靳朝在维修间忙碌身影,还主动跟他打起招呼:“早啊,你平时也起这早吗?”
靳朝抬头看她眼,见她已经跟没事人样,回道:“又不是卖包子。”
三赖侧过视线盯着靳朝,感到稀奇,他这个兄弟心里装事可多,但没有样跟女人有关,青春期大家都骚动时候,也不见他琢磨过女人,现在倒是思考起女人这种生物来。
三赖在旁勾着笑说道:“你对她怎?”
靳朝冷“呵”声,转过头:“能对她怎样?”
三赖脸神秘莫测表情,凑过来:
靳朝出来单干后,时间还挺自由,不需要开会不需要带人,早上十点开门也没事,没人管他,他也不需要管人,但自从姜暮过来后,他居然又有种上班感觉。
本来应该是愉快和谐早晨,但在姜暮临走前准备从床头柜塑料袋里再拿包姨妈巾带着时,突然袋子里面滑出个小方盒掉在地上。
有那几秒,姜暮动作几乎是静止,她就那样看着小盒,然后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头非常震惊地捏起这个东西,之后像甩掉烫手山芋样将那盒套扔进床头柜,并迅速将柜子合上,颗心七上八下,她都不知道靳朝为什要送她盒套?
虽然事情非常诡异,虽然她完全没有头绪,但让她跑去问靳朝,她还真问不出口,这件事导致她早上都古古怪怪。
以至于背着书包走出维修间时,鬼鬼祟祟地看眼站在车行门口抽烟靳朝,直奔马路对面,三赖见她如此匆忙还喊她声:“今天走挺早啊?要不要吃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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