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嘬口烟,带着玩世不恭语气:“是啊,没人能赶你走,除。”
他深吐出烟雾,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其实你能力应付高考绰绰有余,开门做生意不是开培训班,你要真想冲清华北大,也帮不上你,说实话,你在这也挺碍事。”
姜暮扒着百叶窗指节渐渐握紧泛白,她无法掩饰那压抑不住哭腔望着他背影:“你再说遍。”
“别烦。
在三赖进店后,姜暮转身朝着棚院走去,她拧几下门把手,门被靳朝从外面锁住,她敲几声,门外都没有动静,她对着外面说:“你能开门吗?”
靳朝依然没有理她,姜暮有些着急,她把手都拍红,对着门外喊道:“不说话,你开门行吗?”
直到两只手都拍疼,她转身跑进房间爬到床上打开百叶窗,棚院很暗没有开灯,她终于在院子角落看见靳朝,他背对着她方向靠在那个大篷布上,月色凉薄地洒向他背影,他低着头,扭曲飘渺烟丝顺着他指尖香烟腾升到半空化为虚无。
姜暮对着他背影喊道:“你干嘛不理?”
他没有动,姜暮急道:“你说话啊!”
。
所有疑惑都在以种猝不及防方式撞击着姜暮大脑,逐渐汇聚成最恐怖答案。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根本动不,流动血液仿佛凝固,她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也无法把这件事和靳朝联系起来,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用树枝去戳只蜗牛,靳朝都会阻止她,他说不要随便伤害个没有反击能力生命,大自然有它食物链,这并不代表人类就该高高在上藐视切弱小。
可就是这样个对世界保有最大善意人却背负着条人命,在卷帘门落下那刻,姜暮对靳朝整整十八年认知在瞬间被颠覆。
时间在她面前变得相对静止,她感觉自己跌入冰窖,黑暗中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细小虫子啃噬着她思维,让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靳朝缓缓抬手将烟吸进肺里,声音随着烟雾从身体里送出来:“你没这个哥也挺好。”
姜暮双手扒着百叶窗,在听见这句话后心脏突然沉下去,脸上血色在点点褪去。
他声音融在夜色里,很淡很轻:“回去吧。”
“回你爸家,没事别过来。”
姜暮眼眶瞬间就红,她努力抑制住颤抖声线质问他:“你不是说这里也是家,没人能赶走吗?”
直到卷帘门再次被拉开,门外已经恢复平静,那个男人连同他奔驰都不在,小阳和铁公鸡也走,只有三赖蹲在路边抽烟。
而当靳朝踏入车行瞬间,他看见姜暮身形微微晃下,她在发抖,眼中恐惧像把利刃向他心脏捅来。
靳朝就这样看着她,仅仅步距离却仿若横着刀山火海,这些日子两人重逢后温度在这刻全部归于冰点。
他没有说句话,沉默地走到维修间里,拉开棚院门,随着轻轻“叩”得声,门被关上,维修间再次只剩下姜暮人,她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
三赖扔烟站起身回过头来,看见贴在卷帘门边攥着拳头瑟瑟发抖女孩,他几步走回来,在进店前对她说:“不要去问他,什都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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