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昕出事后段时间度让她觉得自己和靳强现在家人难以融入,甚至在这里都没有她容身之地,只有靳朝像浮木样出现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在不想回去时没有去处,不至于在狼狈不堪时流落街头,也不至于在伤心无依时孤身人,她早已把靳朝当作在这座城里唯依靠,她也根本没想过浮木也会消失,留她人在海中漂泊。
姜暮不是个善于交际人,和身边同学相处时间不长,除学校里必要交集,私下并没有任何联系,平时除每天去学校,回到靳强家沉默地关上门躲在自己小世界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此时站在清冷街头,人还好好,心却空。
天气更冷些,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姜暮校服外面穿件外套,可依然觉得很冷,她把手缩进袖口走到车行门口敲敲卷帘门,没人给她开门,她神情逐渐沮丧,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突然卷帘门从里面发出“咚”得声,她听见闪电在车行里不停撞着门对她吠叫。
姜暮顺着闪电撞击地方蹲下身叫着它:“闪电,闪电是啊!”
闪电也听出姜暮声音,带着焦急哼叫声,把卷帘门撞得轰隆隆。
在姜暮平淡如水十八年生命中,最大波折大概就是9岁那年爸妈离婚,尽管之前高考失利,但也在她预料范围内,并没有受到什打击。
作为个受到良好教育遵纪守法高中生来说,猛然听见直视为亲人靳朝背负着条人命时,她整个人都是懵,或者说是惊吓,在还没有缓过劲来时候靳朝又对她说那番话,导致她后来两天人都是恍惚,比起难过更多是忧心,她试图问过靳强,但是好像所有人对靳朝事都比较敏感,只要姜暮聊起靳朝高中时期,靳强总会敷衍过去,让她别管那多。
姜暮完全想象不出这些年在靳朝身上到底发生什剧变?越是猜测,各种可怕想象越是折磨着她。
她有整整个礼拜没有往车行跑,也没有联系靳朝,可是每天早上出门,看着家门口奶箱,她总会忍不住浮现那天临别前靳朝沉寂背影。
奶箱是她刚搬回靳强家后,靳朝让人帮她移回来,那时靳朝还叮嘱她天冷,让她早起五分钟把奶热下,不要喝冷。
姜暮贴在卷帘门上对它说:“没有钥匙进不去,你别着急,不走,就在这里。”
她蹲在卷帘门边不停跟闪电说着话,闪电不时发出呜咽声音好似在回应她。
街上起风,人越来越少,隔着扇卷帘门,姜暮抱着书包蹲靠在卷帘门上,闪电也逐渐不再
所以姜暮每天出门,捧着手中牛奶,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她不确定那天是不是靳朝心情不好对她说气话,周六上午她还是没忍住给他发个红包,备注:闪电寄养费。
但是对面点动静都没有,靳朝没有点收款也没有回复,她又发个过去,依然石沉大海。
后来姜暮好似赌气样个接个红包发过去,直到自己零钱包全部空,靳朝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放学后姜暮上6路坐到铜仁里,可是下公交车却看见车行卷帘门是关着,就连三赖宠物店门都是锁着,她看着车行门口空地突然有种茫然无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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