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荡山被封掉,靳朝经济来源再次没着落,也正是那年,靳昕被查出患病,靳强和赵美娟带着她跑遍铜岗就医,但是病情还在不断扩散,他们听人说北京可以做准分子激光,对这个病治疗效果好,便带着靳昕马不停蹄赶往首都,两次来回耗光家里所有积蓄,然而这个病治疗无法立竿见影,对整个家庭来说就是个无底洞,光个靳昕就压垮靳强和赵美娟,也根本顾不上靳朝,他只能经常饥顿饱顿。
他需要钱应付自己生活,如果可以也希望靳昕有钱可以继续治疗。
所以在四荡山被封没多久,原来那些人有改玩汽车,靳朝经人介绍去万记,金疯子那时已经不上学,他和靳朝差不多同期进万记,他跟着老师傅后面做学徒,靳朝打打杂做零工,尽管这样,他学东西却比金疯子还要快。
可是这样来钱太慢,那时候车行有修车工私下联系车主收些便宜二手车回来,自己整备后再卖出去,转手就赚两万,有甚至更多。
靳朝看到赚钱路子,他也确问人凑点钱收到辆不值钱车,有个买主对他说如果能提升百公里加速和些性能,可以多给他些钱,于是靳朝对动力系统和传动系统进行改造。
金疯子在猛然听见姜暮这个问题时,拿着啤酒手突然僵住,他抬起头盯着她皱起眉:“你听谁说?”
姜暮瘦小身影好似要被蓝色塑料椅吞噬,她依然低着头,声音像巨石沉入井低,回荡着低迷:“他没有参加高考,是被抓,对吗?”
金疯子忽然沉默,他沉默加剧姜暮猜测,她握着啤酒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金哥,你告诉,他到底有没有杀人?”
金疯子抬手将啤酒喝干,把罐子捏扁对姜暮道:“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有酒是栽过,但要说杀人,那条命算不到他头上。”
姜暮缓缓抬起头,金疯子赫然看见她那双眼里带着微微血丝噙着泪,听见她哽咽地说:“从出生起他就在身边,小时候直想成为他那样人,你见过他站在主席台上演讲样子吗?见过他原来房间里奖状墙吗?见过他四年级时候手工制作泵完成驱动装置吗?
在那次交易中靳朝赚到笔钱,他便收手专心备考,他想考出铜岗,他很清楚家里是指望不上,他只能将部分钱给靳强,自己留部分用于上大学生活所
见过,见过他太多优秀样子,他那样人,从小就活得比同龄人明白,怎可能犯法?怎可能坐牢?”
她那双眸子里满是担忧和颤动光,金疯子从来没有见过个人为靳朝事这忧心难过样子,他认识靳朝身边所有朋友和家人,但几乎没有人会因为他伤心成这样,即便靳朝最低谷那段日子,他家里人也只是个劲地责备他,更多是失望,觉得丢脸到处托学校老师别乱传。
靳朝进去那段时间,也只有身边兄弟凑些钱给他送去希望他在里面日子能好过点,他家里前前后后也没去过两次。
金疯子又开罐啤酒,想起当年那事,他心里也不痛快,更不痛快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真心实意为他难过姑娘再对他失望。
直到他喝完整罐啤酒才陆陆续续告诉姜暮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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