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捡起来,站回床上重新来过,就这样遍遍地试着,竟然个人玩半个小时,最后她觉得无聊,干脆拿着三个飞镖同时砸过去,有个镖贴着飞镖盘扎在墙上,姜暮赶紧跳下床把那支飞镖拿下来,墙上出现很小洞,虽然根本看不清楚但她依然有些自责,抬手试图压压那个小洞洞,手肘却不小心碰到飞镖盘,飞镖盘只是挂在颗钉子上,晃动下直接就从墙上掉下来。
“哗啦”声随之散落是几封信件,房间光有些暗,姜暮就这样立在墙边看着
“命悬剑上生活又怎样?命都没还怕悬在剑上?”
这句话始终回荡在她耳边,让她心脏仿佛被密密麻麻针来回扎着。
多少次她都想看清靳朝平淡眼眸里到底藏着什,可当她真读懂他眼中死寂后,血肉筋骨仿佛也跟着狠狠剥离遍。
窗外不知不觉下起雪,片又片堆积成白茫茫片,街上已经看不见人,家家户户团圆在起,在这个特殊日子,无论富有或贫穷都不妨碍和家人在起热闹地迎接新年到来。
姜暮醒来时候,房间漆黑片,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上怔愣好会儿,看着窗外鹅毛大雪将这个夜粉饰成另种苍白颜色,突然感觉有点恍惚。
依然是她昨天离开样子,靳强他们这几天应该都会在赵美娟家那里过。
姜暮也懒得把行李拿出来,就这样将箱子扔在门口,倒在床上。
也许是太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濒临疲惫边缘,不太想动,人好像是睡着,但脑子里东西却像放电影样帧帧地跳动。
九岁那年和靳朝分别大雨夜反反复复出现在她脑中,时光好像倒回那晚,也是从那晚后她和靳朝人生从此进入截然不同双轨。
她在南方,他在北方,
手机上显示着几条群发祝福短信,其中有条是宠物医院那个李医生发,姜暮回条过去,祝他新年好,顺便问它明天医院有没有人?能不能去看闪电?李医生告诉她4点前有人值班,要去话趁早。
总算给明天安排点事后,姜暮便无事可做,有点饿,从抽屉里撕袋饼干然后就不知道该干嘛?
不想看电视上联欢节目,也不想刷手机看到那些喜庆动态,好像在这个日子里再去看书写题也有点苦逼。
便叼着饼干坐在床边对着墙上挂着那个大飞镖盘发愣,上面三个飞镖依然扎在正中红心位置,从她第天来这里直没变过,她盯着飞镖看会,想着会不会是靳朝掷上去。
于是便走下床将三个飞镖拿下来,又回到床边也试着瞄准红心扔个出去,没中,打到墙上直接掉地,她又试另外两个,只有个扔在外环上,比她想象中要难。
她为课业拼搏,他为生存挣扎,
她世界简单到只有学校和家,而他世界睁开眼便是地鸡毛。
她不知道除考试发挥失常,觉不够睡还有什值得烦恼,
他却已经陷入世情薄、人情恶,如履薄冰,四面楚歌。
二十年房贷,无止尽医药费,靳朝到底还是没有把最残酷现实告诉她,那就是他肩上那笔冤屈民事赔偿,这就是他不答应她收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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